她還是回到了家鄉,她回來後,再悄悄去見淮君,他竟激動的將她摟在了懷中,緊緊的,身體都在顫抖,讓她的心也跟著顫抖起來,那一天,她至死不會忘記。
他,吻了她……
第一次的吻,於彼此都是新鮮的、笨拙的、青澀的、顫抖的、滾燙的……他柔軟的唇瓣落在她的唇上時,她竟激動的差點暈了過去,身子都軟在了他的懷裏,他嚇得手足無措,生怕傷了她,可是他的眼底,卻有喜悅的光芒,跳動著,燃燒著,像星辰,像烈火……
清醒過來,她一把推開了他,臉紅的像煮熟的螃蟹,還說了嗬斥他的話,可是天知道,她的心,竟是甜的,甜的像喝了許多許多的蜜,久久不能回神,常常反複回味。
許是被她的反應嚇怕了,第二次的吻,又隔了好久好久,直到她都有些失望了,在一個黃昏,他送她離開的時候,忽然又緊緊抱住了她,這一次的吻,許是積攢了太久的熱情,熱烈而綿長,纏綿的像是沒有盡頭,直到兩人都氣喘籲籲,才戀戀不舍的分開。她紅著臉要離開,又被他拉了回來,緊緊抱在懷裏,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頭,輕聲說:“婧儀,我要去提親,我要娶你,我要你天天在我身邊,再也不要分離,我們一生一世,都在一起!”
她羞紅了臉,心裏甜的要死,眼角卻落下淚來,輕輕點頭:“好,我在家裏等你,你要盡快!”
他驚喜的捧著她的臉,又狠狠吻了她許久,才依依不舍的告別。
隔了不到三天,他果然讓人帶了重禮來提親,可是娘親以父親不在,婦道人家不敢做主為由,笑著打發走了媒人。她有些失望,但又不好意思說,隻好等父親,他亦是,不過他比她明白一些,知道不僅僅是這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大抵是因為兩家的舊怨。
然而,畢竟是年輕人,他們都想的太簡單了,除了這個原因,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顏家的女兒,都是為顏家的榮耀而生而長而活的!
父親回來了,她滿懷欣喜,悄悄讓人通知了他,哪知他也一直等著消息,便匆匆準備了厚禮,又讓人來提親,父親比母親狠多了,直截了當的回絕了。
她哭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又不敢表達自己的想法,父親不許母親順著她,將她關了起來,而淮君也沒有放棄,幾次來求見,並承諾,隻要讓他娶她,他的一切身家,都可以奉送給顏家。
沈家家業也不小,在外人眼裏,這樣的條件已經足夠了,但是父親不!他有他更長遠的打算,這個打算,隻有他和顏家的男丁知道,因為他和顏家的男丁,有同樣的夢想。
不,應該是野心!
她哭鬧、絕食,以各種方式抗議,搞的自己身心俱疲,他更是。父親暗中指使當地官員,給他的生意使了許多絆子,讓他分身乏術,同時拿他的安危來逼迫自己的女兒。
他一邊要應付生意上的煩惱,一邊要為他們的幸福而努力,整個人都累的憔悴下去,她也是。
在宛冰和宛玉的幫助下,他偷偷潛入府裏來見她。
隔了太久的日子沒見,相思愈濃,他們緊緊擁抱,纏綿熱吻,說好了再苦都要挺下去,卻在這個時候,被父親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