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趙威龍先回去通知了賀懷森少將,要他明天繼續與鬼子進行戰鬥;然後,他們分頭鑽進坦克中。
鄭剛在臨進來之前,將那個被點的鬼子哨兵從草叢中拖出來,放在他原來站崗的位置,然後將他解開了被點的穴道;在解穴時,他用了特殊方法,也就是將他被點穴道解開大半,這樣,時隔不久,他就會自己醒來。
站崗的鬼子哨兵很快醒轉了過來,他坐在地上揉著眼睛,莫明其妙看著周圍,很快他“明白”了,自己剛才睡著了!這在以前的站崗中也是有過的,他再一次偷偷僥幸起來:“幸虧沒人發現。”
早晨,八個鬼子坦克手穿好坦克服,分別向自己的坦克走來;像往常一樣,他們打開坦克蓋子,依次跳了下去,然後或升天或做了俘虜。
頭兩個跳下去的家夥,條件反射般將手伸向腰間,去夠那裏的手槍,於是他們做了武工隊的拳下之鬼。後兩個進來的,看到同夥的下場,就老實了下來,乖乖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每個坦克上的四個鬼子依次是:車長,炮長,裝填手,駕駛員。而他們上車的順序也都是這麼上的;因此上,武工隊的運氣很好,他們將鬼子坦克上最重要的人,也就是駕駛員的小命留了下來,要不然,沒人發動坦克可是麻煩的事。當然,其實這四個人互相都能幹其他人的工作的,這是坦克手的最基本要求。
不知為何,今天的坦克車開的慢些,本來一開始它是在鬼子隊伍中的,後來就慢慢落在後麵;那是武工隊員為了扔掉坦克裏被幹掉的鬼子,因為坦克裏裝不下;將被打死的鬼子悄悄扔出後,坦克又追趕了上來。
不出趙威龍的所料,鬼子坦克手很配合;那是因為有裝填手在旁“虎視眈眈”坐著,鬼子駕駛員怕不聽話,被裝填手取而代之,那自己的小命也就玩完了;此時趙威龍和劉強在左麵那個坦克中,史鐵柱和鄭剛在右邊那個坦克中,他們已將鬼子的槍卸了下來,然後用槍指著鬼子的頭,逼迫著他們向前開進。
武工隊員們在一旁觀摩了一段時間後,就對如何駕駛坦克心中有了大概;不外乎腳踩油門、離合,前後左右拉動操縱杆諸如此類,就和開飛槍類似,而難度可是和開飛機差遠了。
剛開始,兩個坦克中的四個鬼子坦克手還是很聽話的,可武工隊讓他們掉頭向鬼子行駛的時候,他們就有些受不住了;直至最後讓他們向鬼子群裏任意踐踏之後,他們可是實在接受不了,而選擇了罷工:兩個駕駛員其中一個雙手抱頭,身子向後一仰,意思是有能耐你們來;另一個則跪了下來,哀求武工隊員們不要讓他做這樣的事;
四個鬼子坦克手被從兩輛坦克裏轟了出來。反正這是在平地,坦克上的大炮也不能開火,以免誤傷晉綏軍,這樣,鬼子的裝填手也沒用了,也隨著駕駛員被轟了出來;然後武工隊員們嚐試著駕駛坦克開始在鬼子群中橫行霸道的衝了起來。
一開始當然駕駛不好,可也沒關係,反正這裏是平地,有足夠的空間讓他們任意馳騁;於是鬼子和晉綏軍們看見,這兩輛坦克就像喝醉酒般,在鬼子群中搖頭擺尾、東跑西顛。
戰鬥勝利了!晉綏軍們在打掃完戰場後,得勝回朝;賀懷森旅長及趙威龍等軍官在士兵們的簇擁下回了靈丘縣城;回到旅部後,賀懷森要做的第一件事自是趕緊向上司發電表功報捷。
其實他已發了多次類似電報,可上司一直在當成玩笑、吹牛,不以為然;的確如此,那時這樣的軍官很多,打死一個鬼子,上報時變成了一個班,要是打死七八個鬼子,乖乖不得了,上報時就變成快一個中隊了;不管打死多些,最後他們都是以失敗命運告終,最後無一不變成敵人重兵壓境,我部隻好戰略轉移雲雲;如此謊報軍情的人太多了,法不擇眾,慢慢的上司也就適應了。
賀懷森此時沉浸於幸福之中,陶醉在對美好未來的幻想之中!他知道自己的下一步會是什麼,“戰鬥英雄”、“升官發財”,會接踵而來,一樣都不會少。
旅部裏,一0六團團長成佳升和一0七團團長吳智化互望一眼,都發現了對方臉上的那掩飾不住的狂喜神色,他們互相使個眼色,討好的湊上前,成佳升先開口道:“旅座,這次戰役,我們全殲鬼子一個大隊,可喜可賀,此役全仗旅座英明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