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
蔣夫人一聽樂開花了,畢竟之前蔣禾嬌拖了許久,這次快上不少。
“但是錢一分不能少,希望明天能看見。”
楚如萱一席話,把蔣夫人的熱情澆了個透心涼。
“咱們能不能……”蔣夫人一臉危難的看著楚如萱。
“明日先交3萬兩定金,後續的兩萬中期交就好。”楚如萱淡然的瞥了兩人一眼。
蔣夫人著實鬆出一口氣,她手上好不容易才拚湊了四萬兩黃金,幸好才要三萬兩,大不了後續不給了。
她身邊的蔣涼韻也是這般想,而楚如萱看著母女倆之間流轉的神緒挑了挑眉。
都是做慣了人精的人,這點小伎倆還看不出?她敢治自然是抓住了把柄。
蔣涼韻的病可比蔣禾嬌的嚴重,若是被旁人知道定然‘名動’繞城。
而之前那些救治的人怕是沒有一個好下場,但她可是硬茬子,她並不懼怕。
楚如萱對著兩人行了個禮,“民女明日恭候兩位。”
語罷她便單手背後離開,從背影看去身姿窈窕,長發飄飄,猶如謫仙一般。
但在蔣涼韻眼中就是花枝招展的孔雀!醫書高又能怎樣,還不是一個草民!地位就能壓死她!
——
宴會進行到中場,毫無意外是各才子才女獻詩獻才藝,楚如萱百無聊賴的坐再位上吃著瓜果。
一雙狹長的烏眸向著遠處的熬玉宸看去,他還是老樣子,被人圍著寒暄,但瞧著周圍人的神色,怕是在奚落他。
楚如萱知道藏拙,倒是不知熬玉宸這十餘年的怎麼度過的,心理該是如何的強大?
“嗨!你在這裏!”
忽而身側傳來低沉的聲響,帶著一點熟悉,楚如萱側目看去,來者書卷味極重,麵容白皙,如從畫中走出。
不是當初救了落水的楚若蓮的井駿茗還能是誰?
瞧著他一身湛藍色官服,楚如萱眉頭微揚,“你入職了?”想來應該是與上官清一批,她沒在,倒是錯過了不少事。
井駿茗嘿嘿一笑,點了點頭,俊逸的五官頓然生動,“救命恩人那!你一個人在這不無聊嗎?我陪你吧。”
楚如萱瞥了一眼遠處的熬玉宸後者正用眼神威脅著她,從井駿茗在他身邊,她便察覺那道視線。
她將手中瓜子皮一攘,拍了拍手,“坐下吧,倒是許久未見,不知你這段事件在作何?入職何官?”
若是先前楚如萱是不能與男眷接觸的,但此時乃是中場,說白了就是給權貴相看親事的。
隻要不越矩,倒是無可厚非。
井駿茗一個躍身跳到楚如萱身邊,撩起衣擺坐下,後者感受遠處的威脅更甚了。
楚如萱嘴角彎起弧度,捏著杯子向唇邊遞去,掩蓋著笑意。
能看熬玉宸吃癟的時候可不多。
“現在入官少府諸冶監,熬個幾年也能出頭。”雖然井駿茗說的歡樂,但是語氣中帶著落寞。
諸冶監並不是什麼好職位,掌管民間器具,還要時不時的四出走,熬兩年的確能出頭,但也要做好工作,若是不好,一樣沒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