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身子還好吧?”
“好著呢,自打大嫂添了個大胖孫子,她的身子越發硬朗了。”
夕榕笑著:“好人就該快樂、健康!”
“就是。那董逃是個壞到骨子裏的人,怎能讓他好過了。”
“你去辦差吧。”
“是。”
鬱興離開,鳳儀宮大殿上,隻她獨自一人。
不知過了多外,子衿從內殿出來,低聲問:“娘娘是累了吧?”
“你替我捏捏吧?”
子衿應了一聲,上了軟榻,給夕榕按摩一陣,就算在樓外樓,經常要描圖構思,也沒有現下這般勞累。
她既然回來了,便不想再逃避。
為了他的一片情深,就算嘔心瀝血也在所不惜。
“啟稟皇後娘娘,內務府的大總管到了。”
“有請。”
內務府大總管見拜了禮,夕榕道:“召你過來,本宮就問幾句話,你如實回稟就是。一,大興宮中那些嬪妃、宮娥、內侍可有在宮中當差的?二,大興宮中的薄蕊妃現下何處?三,大興宮中王氏廢後身邊的大總管在何處?回去後,你好好清點一下,弄出名冊來,給本宮過目。小皇子失蹤這麼些天了,一點下落都沒有?恐怕小皇子的失蹤,與他們下毒的是一夥人幹的。本宮要親自過問小皇子下毒的案子?公公,可明白了?”
“是。奴才這就回去清理,一弄好,立馬就給娘娘送來。”
“不要拖得太久,越快越好。”
許是因為風寒初愈的緣故,夕榕常有一種疲憊的感覺,不知不覺便已睡去。
睡得正香,隻依昔看到榻前有人,突地睜眼,卻見宇文昊正在榻沿前細細地盯著她,麵容裏露出一抹憐惜。
“你病才剛好,怎麼又這麼操心,景太醫說,你近來太累了。榕兒,一些事,就讓謹昭容去做吧,朕不想看你這麼累的樣子。”
她伸出手來,撫摸著他的臉頰:“這個小曼,如今也不知怎了。本想多讓她做些事的,可她卻有了顧慮。你得了空,也去她宮裏坐坐,我想,若是你說出來,她還是願意聽的。”
“朕抱你去內殿歇息!”
她也不拒,張開雙臂,任他抱著,依在他的胸口,她道:“子衿入宮了,又回到我身邊了。今兒給本宮帶了一份奏折,是彈劾大理寺卿董逃的。你這樣大張旗鼓地縱容他對付南邊來的朝臣,弄不會害了臣子們的心。”
夕榕道:“鐵蛋,把那份奏折取來。”
宇文昊接過,看了一遍,臉色緩緩一凝。
她抬起身來,在他臉頰,輕吻了一下,他驀然相望,似從她的眸裏讀懂了一份癡迷,心下一動,熾烈地回應著她的吻。
“齊昊,一切都會好起來,待一切上手,就會越來越輕鬆。小曼過幾日就會帶六宮女官來見我,那時,六宮各處的事務一安頓,就會輕鬆許多。”
在床第的纏綿間談一下前朝、後宮的事,幾乎成了他們的習慣。
一番纏綿後,她軟扒在他的懷裏,做他護翼下的女人,她低喃地將今兒代藍所說的事細細地說了一遍。“既然南邊來的朝臣都傷了,不妨再打擊一下西北來的朝臣,適當的時候,也削削那些久居朝堂重臣的銳利……”
他在她的額上親了一口:“榕兒什麼時候,也會這帝王之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