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一文,你為什麼總是對你自己沒有信心呢?而且冷靜得可怕。其實那天同學會上詩詞射覆的時候,你不知道你有多迷人,簡直帥到爆炸。而且你替我擋的那一槍,你以為我沒看出來嗎?我是異能者呀,那顆子彈當然傷不了我,但當時你並不知道我是異能者,所以主觀上說還是相當於你救了我一命,那我以身相許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吧?”
林茜雲斜躺在沙發裏,脫掉了鞋子,雙腳 交疊著搭在茶幾上,修長的美腿一覽無遺。
為了吸引薛一文,她今天特意穿了一條黑色絲襪,搭配著腰間的豹紋超短裙,散發出一種原始野性的魅力,讓人看一眼就會血脈賁張。
但最後她失望地發現薛一文似乎根本不為所動,讓她這些努力精心的準備都付諸東流,甚至開始對她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顏值有了懷疑。
“說說你的母親吧,你應該非常愛她。”薛一文不得不改變了一下談話的方向,如果任由林茜雲用這種近乎挑逗的方式說話,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抵抗得住這致命的誘惑,最終很可能會忍不住將她按在身下做出什麼禽獸之行。
“她是一個很溫柔的女人,我從沒見過她發脾氣,她總是逆來順受。”
“但她找了一個糟糕的丈夫,一個每天隻知道喝酒,喝完酒就打罵老婆孩子的男人。”
“他經常打我,但更多的是打我媽,茶杯、拖把、椅子、電視機,隨便抓到什麼,都能成為他的武器,往死裏打,我的童年就是在他的咒罵和媽媽的哭喊中度過的。”
“十三歲那年,我覺得自己懂了一點事,在他又一次打媽媽的時候,我沒有像以往那樣躲在角落裏恐懼地哭泣,我跑了出來,大聲質問他既然不喜歡為什麼不離婚,這是家暴,是違法的,我要去報警。”
“他抓著旁邊吸塵器的手柄,狠狠地抽在了我的頭上,我被打得倒在了地上,他還想過來踢我,被我媽媽死死地拽住了褲腿,他轉身踹了一腳,媽媽的額頭撞在了桌角上,血淌得滿臉都是。”
“我嚇壞了,不知道那天他是不是要打死我們兩個,我尖叫著,把他變成了一座冰雕。”
“那是我第一次使用異能,也是我最後一次看見我的爸爸,我的親生父親,盡管我曾經無數次地懷疑過這一點。”
“他還保持著打人的姿勢,但血液和思維都已經凝固,跟那些屠宰場冷庫裏的豬肉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
林茜雲靜靜地敘述著,不急不徐,完全沒有情緒上的波動起伏,就像在訴說著一件與她無關的悲慘故事。
“我媽媽堅持說我是正當防衛,但我覺得不是,我當時就是要殺死他,我恨他。”
“他們要把我送進少管所,因為我說了實話,他們覺得那是天方夜譚,而且我的情緒也很不穩定。”
“後來上級知道了這件事,把我接到了這裏來,我被鑒定為六品實力的異能者,享受副師級的待遇。”
“出行都有人保護,再也不用擔心有人打我欺負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