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不喜歡這裏,這個暗無天日的地下研究所,很壓抑,這裏有全世界最好的教學指導課程,全世界最出色的科學家,還有很多書本上學不到的知識,但我決定還是將中學讀完。”
“可是校園生活並沒有讓我快樂起來,我發現我還是那個孤僻自卑的女孩,一直都是。”
“我害怕同學指著我的後背喊著‘瞧啊!她就是那個殺死了自己父親的孩子’,我每天都深陷在這種惶恐的情緒中,不敢跟任何人接觸和交談,唯一能讓我擺脫這種情緒的隻有學習。”
“說實話,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跟別人說過這麼多的話,跟我媽媽都沒有。”
“我從很早以前就開始注意你了,一開始是因為我們兩個同樣孤僻的性格,後來我發現了你也是一個異能者。”
“這很不可思議,因為異能者在俗世中簡直就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而我們兩個竟然在一個班級,我願意相信是冥冥中的天意將我們兩個的命運連結到了一起。”
“但我一直對研究所隱瞞了你這個異能者,這裏的日子非常枯燥無聊,陰暗而沉重,我不希望你像我一樣被束縛在這裏,直到一個多月前我媽媽被查出了癌症。”
“我得救她,我不能讓她死,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這些年如果不是她護著我,可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被爸爸打死了,而好日子才過了沒幾年,她就要死了,我絕對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種事情發生。”
“我知道,就算我的原氣等級升到了五品,想要救她也隻有不到三成的成功率,我會變成一個普通人,失去所有的特殊待遇,可是那又怎麼樣呢?隻要能讓我媽不死,我願意做任何事,哪怕用我的命去換她的命,我也願意。”
林茜雲把頭靠在了薛一文的肩膀上,她平靜地說著,沒有哭泣,也沒有哽咽,甚至沒有聲調和表情的變化。
但薛一文從她的話語裏感受到了一種悲傷,一種極致的悲傷。
她承受了太多的壓力,她柔弱無助,她孤苦無依。
林茜雲的故事讓薛一文很難過,他沒有說話,默默地摟住了她的肩膀。
她轉過頭來,目不轉睛地看著薛一文:“你是一個好人。”
“我之前那麼欺負你,你都沒生氣,還想辦法幫助我。”
“你肯定不會罵我,更不會打我、虐待我。在經曆了這一切之後,你覺得我還會把金錢和相貌做為衡量一個男人是否值得我托付終身的重要條件嗎?那個顧從憲,他怎麼能跟你比呢?幼稚無趣,狹隘自私,要不是他最後良心發現,我都想狠狠懲罰他一下。”
“可是,你怎麼就是不肯接受我呢?”
說著,她一翻身撲在了薛一文的身上,兩條腿用力地纏在了他的腿上,胸前的兩團柔軟被壓得變了形,尖尖的下巴支在他的胸膛上,一雙如水秋瞳脈脈含情地與薛一文對望著。
薛一文猛地捧起她紅得發燙的臉頰,深深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