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是有人想陷害我,是朱飛的武器。”侯勇看著那條被如塵隔斷的毒蛇,心裏更加感歎,朱飛居然走得這麼匆忙,居然連他自己當做豢養的毒蛇都拋棄不管,可見邊關的人心是多麼渙散,他也知道自己這次回來是正確的選擇。
侯勇命人清理那條毒蛇,如塵立即消失,作為一個合格的侍衛,首先的任務其實和展年展華還有許星許月一樣,不能被人發覺自己的存在。
無雙再等到如塵傳回來的消息,她找來了白澤生和重生,把自己的打算告訴了他們,要他們和自己一起出去,重生沒有意見,倒是白澤生他猶豫了。
“我傷風了,身子不是很舒服,要是連累了你們就不好了,無雙,能不能……”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打了一個極大的噴嚏,無雙隻能作罷。
重生和無雙帶上如煙,在當晚就出發了, 白澤生算準了,無雙就算是日夜兼程,也不會立即開展她的計劃,畢竟阿伊悍的兵營守衛重重,不是無雙輕易可以進入,就算重生和如煙的功夫絕頂,也不能立即接近阿伊悍。
“少爺,你真的不考慮了?”展年跟在白澤生身後,白澤生不喜歡穿夜行衣,他就算在黑夜穿的也是自己最喜歡的湖藍色,身上是一身輕便的湖藍色簡單衣著,他正準備把一個柔軟的紗巾蒙在自己的臉上,那對冷漠沉靜的眸子,比天邊的星星閃著更明亮的寒光。
“你要是想回去可以,我不會攔著你,也不會對你有任何不滿,回去好好養老,不要為任何人賣命了。”白澤生明白展年的意思,他的心意已決,不會再改變,而且他也有自己的打算,殺了阿伊悍,就會引起羌胡國的內亂,可以暫時平息孟啟國的危機。
隻要平息了孟啟國的危機,他就可以進一步追查自己的家族被殺的真相,他總是覺得他整個家族的一夜之間的傾覆,不是簡單的事情,莫須有的罪名,不是他一個人可以承受,他活著除了報仇還有要洗清家族的冤名,而無雙是他唯一的希望。
他沒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展年和展華,他也清楚特別是展年,不會支持自己的想法,他的心裏隻想著保護好自己,為自己的家族報仇,他不會明白自己迂回曲折的想法,既然展年也不會放棄保護自己,他就隻能任由展年暫時誤會,等到事後再想展年解釋清楚。
無雙和重生出了邊關,騎馬到了距離阿伊悍的兵營不到五裏的地方,重生和無雙縱馬跑上一個山丘,在山丘下麵就是阿伊悍的兵營了。
“你真的想和阿伊悍去談判,不過就是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重生心裏對無雙對自己坦白一切感到高興,隻是有點不滿,無雙不是隻對他一個人坦白,還有白澤生,他對白澤生放棄和無雙同行的機會感到奇怪,隻是事不宜遲,他對於能和無雙獨處也是有點意外的高興。
“阿伊悍欠他們太多了,我收買了很多人,問過很多遍,他們都不約而同說這個才是阿伊悍最大的軟肋,我也沒有其他辦法了,不費一兵一卒,不犧牲一條人命結束戰爭,是我的目的,如今我們先試試這個辦法。”無雙凝神看著不遠處的兵營,心潮起伏。
阿伊悍果然是訓練有方,就算是站崗的士兵,都是精神飽滿,警惕性極高,有幾隻小鳥飛過,為了避免飛入軍營,早有值班的弓箭手把小鳥射下來,箭法精準,膂力驚人。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弱點,再強大的人,在遇到自己的弱點,總會有認輸的那一刻,這次,我不會犯錯,我不能讓百姓陷入水深火熱之中,這次,我一定要贏。”無雙並沒有望向重生,而是認真看著前麵的兵營,她沒有留意有幾片樹葉落在她的頭上。
無雙正想回頭對重生說句話,轉頭對上重生的視線,還有重生的手,正停在她的鬢邊,無雙差點就吻上了重生的手 ,她也愣住了,隨即調開自己的視線,重生倒是沒有介意,繼續抬手,把樹葉從無雙的頭上拿開,無雙的眼角瞥見重生手裏的葉子。
她的眼神頓時變尖了,一手握住重生的手,就著重生的手看著他手裏的葉子,她的眼神看著看著就亮了,重生覺得奇怪,他好笑地問無雙:“是我的手好看,還是這些葉子好看?還是我的手襯托著這些葉子顯得它們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