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賢王,他說要見公主和駙馬。”宮女見到無憂的眼眉已經倒立起來,嚇到立即跪在地上一口氣說了出來,賢王,實際就是閑王,無憂聽到卻是麵露喜色,看來這個孟啟良已經認清局勢了,知道哪邊才是他應該去的地方。
“他會在這個時候向我們投誠?不像他的作風。”餘袁倒是並不相信這點,他對宮女點點頭,讓宮女等等就把三賢王帶進來,他還有話要對無憂說。
“這個三賢王,呆在寒月宮裏的時候我看並不是那般安靜,他被你的父皇囚禁如此之久,按照常人的所想,應該是放棄鋒芒,安心度日,如今,他不過是出來幾趟,就想向我們靠攏,他憑借的是手裏的前朝的舊臣的忠心,這種能夠沉默這麼久還想著出來的人,不是可以輕視的人。”餘袁想事總是比無憂想得更多更遠,他的年紀比無憂大了十三歲,宮中和朝中的事,他自然也是比無憂看的更多,想得更多。
“三皇叔在宮中就是憋氣太久了,遇到了我,我要利用他手裏的人,他要利用我出氣,彼此都有利用價值,對於我沒有什麼欠缺的,而且實權在我的手裏,他想翻出什麼波浪也是極難的事,不用擔心,讓他進來。”
無憂有點遺憾的就是,自己這身妝容居然是讓孟啟良先看到,本來是想把容顏憔悴的無雙比下去,這個真是便宜了孟啟良了。
孟啟良穿著正式的王爺的袍子,上麵繡著金龍,純白色的綢緞,束住了孟啟良的清瘦的身子,他的眉眼和無憂沒有絲毫相似的地方,倒是和無雙有點相似,無憂的長相更靠近她的母親,他見到無憂,站在房子中間,對著餘袁和無憂都是不卑不亢。
無憂盛裝站在孟啟良對麵,倒是餘袁從榻上站起來,他的身上還是便服,對著孟啟良拱手,孟啟良稍微彎下身子,算是回禮,他一臉的坦然和平靜,無憂反而沒有任何表示,在她看來,如今她占據所有的優勢,就連孟啟良都不放在眼內。
“三皇叔,你不在你的寒月宮好好休息,來到這裏做什麼?本來應該是我去給你請安才是。”無憂見到孟啟良始終都沒有說話,她穿著這種盛裝覺得難受,她幹脆自己開口了,她的下巴也是稍微抬起,眼球向下,睨視著孟啟良,盡管孟啟良比她高,她的神態確實高傲。
“如今榮月公主是掌管後宮的人,日理萬機,我這個沒有用的人,還是自己過來和你這個侄女說說話比較好。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耽誤了侄女的時間。”孟啟良對無憂的態度絲毫不放在心上,他還是一臉的平靜,臉上帶著一點淡淡的笑。
“這個皇叔能夠理解就最好,我確實很忙,還不至於三皇叔的事沒有時間理會,請皇叔上座。”無憂被孟啟良的話打動,她最喜歡聽奉承的話,特別是長輩的認可,她更加是得意非凡,對待孟啟良的態度也好了很多。
“公主客氣了,公主,我想來請命,想請一道命令,我想進去高牆去看望侄子孟啟天澤。”孟啟良對孟啟無憂很客氣,他對待無憂完全就是對待一個掌權人的規格,餘袁看到心裏越是暗暗稱奇,孟啟良居然可以對一個後輩做到如此恭敬,真是非常出乎意料了。
“三皇叔,你為何要去看他?想替無雙傳話?”無憂也是毫不客氣,直接對孟啟良反問,她有點詫異卻沒有意外,孟啟無雙和自己的親哥哥血肉相連,自己不允許任何人探視,無雙自然就是想盡辦法,自己在高強的層層布置,不要說人,就連蒼蠅都難以飛進去。
而孟啟良,自然就是無雙走投無路的最後一個棋子,畢竟三皇叔再沒有地位,也是一個皇族,也是無憂的長輩,無憂想要拒絕,也要想出一個合理的理由,無憂反過來,把這個要想出理由的說辭,推給孟啟良,讓孟啟良自己說。
“我沒有見過無雙,不過是想到出了此等大事,孟啟天澤畢竟是我的親侄子,他出了這等大事,要是不去看看他,說不過去。”
“按照三皇叔的看法,不知道這件事要如何處置?”餘袁忽然開口,他一直都在聽無憂和孟啟良的對話,聽到這裏,就插了一句,孟啟良臉上帶著笑意,轉向餘袁。
“如果孟啟天澤真的殺了他的皇妃,自然就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責。”孟啟良笑得很淡然,完全是置身事外的感覺,無憂明白餘袁的意思,正想繼續追問,孟啟良自己開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