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簡柔那晚見過趙憾之後總是心神不寧,她不願再和他有什麼牽連,如今趙憾之有著大好的人生,她也不該再攪亂他的生活。
後來,簡柔旁敲側擊的從費北山那裏打聽到,他們兩個的關係很好,而且還有合作的關係。
這般,簡柔就不得不思考是否要離開。
心頭裝著事兒的簡柔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總是時不時走神,到後來連小小年紀的周安安的察覺出不對勁了。
時間不知不覺間過去,夏至後氣溫也逐漸的轉熱。
也就在簡柔猶豫著要不要跟費北山提出離開的時候,周安安卻是在這個關頭出了事。
這天一切都如常,簡柔去幼兒園把周安安接回來的時候的確是察覺出他情緒有些不對。
可是不論簡柔如何問,周安安俱是不開口,回來後他還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管怎麼喊都不開口。
見著他這般,簡柔是真急了。
隻是就在簡柔想著是不是要拿備用鑰匙開門時,情緒低落的小人兒倒是自己把門打開了。
“可不可以告訴我出什麼事了?是不是今天在幼兒園遇到不開心的事了?”
簡柔望著微微低著頭,抿著唇的周安安,試探的問道。
可是周安安隻是搖搖頭,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說道:“我有些餓了。”
“不願意說?那我等你,願意的時候再和我好好說。”
簡柔聽他這話,細微的皺了皺眉頭,不過她還是尊重他,想了想繼而又道:“那我馬上去做飯,你先吃一些小點心?”
若是平時簡柔說要做飯,周安安一定是苦著臉拒絕。
可是這會兒他聽了這話後沒有一點兒反應,隻是輕輕的點點頭,轉而乖乖去拿點心。
小家夥異常的反應讓簡柔更加憂心,可是他又拒絕說,無奈的簡柔隻能等。
接下來的時間裏簡柔一邊做著飯,一邊時不時去看看周安安,但是這段時間裏他都像沒事一樣的玩著。
也就是看著他一直很平靜,簡柔這才放鬆了警惕。
哪知,等簡柔做好了飯過去時,卻是看著周安安倒在了地上。
霎時,簡柔氣血上湧,驚恐的她差點就要嚇暈過去。
可是再害怕擔心她也得強撐著,跟著就見她急忙過去。
片刻,葡萄酒濃鬱的味道朝她襲來。
簡柔這會兒就看到周安安的身邊有一瓶隻剩三分之一的葡萄酒,再看暈倒的周安安臉頰緋紅,嘴角還殘留著葡萄酒。
“傻小子,你怎麼喝酒了啊?”
簡柔明白是怎麼回事後又氣又急。
之後,她試著用牛奶給周安安中和酒精且催吐後,見他還是一直不醒,急忙的就帶他去了醫院。
當費北山知道消息趕去醫院的時候,周安安臉上的紅已經慢慢消退,隻是他還昏睡著,左手還掛著點滴。
“這到底怎麼回事?”
費北山粗重的喘著,此刻他的額上滿是熱汗,臉上亦是焦急的神色。
他接到簡柔的電話的時候根本都沒做多想就跑了過來,一路上的緊張擔心讓他喘不過氣。
雖然簡柔盡可能簡單的告訴了他事件經過,也告訴他周安安問題不大,讓他不要擔心。
可是在他沒有真正見到周安安前,他就不可能安心。
被問及出了什麼事的簡柔隻能是一臉的內疚。
費北山看她的神情,接下來也沒再說過什麼,他走過去伸手將她的肩頭攬住。
“醫生不是說沒什麼大事嗎?你不用自責,等安安醒了我們再好好問問。”
費北山無聲的歎息後,嗓音放低的安慰道。
簡柔一直緊繃的神經,她在心頭一直告訴自己她是一個母親,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能慌,她還得保護自己的兒子。
可是費北山急忙趕來,這時又安撫著她,高大挺拔的他如山一般的給了她極大的安慰,這讓幾年來隻能強撐的簡柔瞬間有了小女兒般委屈的模樣。
“是我沒有照顧好他。”
簡柔強忍著讓自己不要哭,可是越是不想就越是控製不住。
片刻間她就崩潰了,緊咬著唇的她才一會兒已經是淚流滿麵。
費北山看著她也是心疼不已,沒有任何其他心思的他長臂一攬便將她護在了懷裏。
“沒事,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要是我遇到那些事情,可能都沒辦法撐這麼久。”
費北山的臉上帶著憐惜,聲音更是透著溫柔,他的手輕輕拍著簡柔的背,不斷的安撫道。
如他這種沒有所謂的童年,甚至一直活在冷酷又殘忍的世界裏的人其實沒有什麼所謂的柔情和溫暖。
可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麵對簡柔的時候,就跟他與生俱來有著一般,就算再艱難,他也想帶給她溫暖和給她最好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