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海恍然大悟,原來孟奚冉之所以幫許安然擋住,是為了他,何海心裏多少有些感動,對於許安然的恨也更深一步。
許安然下了電梯之後,立馬蹲在一根大柱子後麵,不過一會,簡琛易從一旁的總裁專用電梯走了出來,焦急的看向四周,朝著門口大步走去。
許安然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剛才她隻吃了一顆藥丸,並不能解決她的問題,可現在藥瓶在簡琛易手裏,她怎麼拿到?
許安然摸著胸口,她能清楚的聽到心髒的跳動聲,四周的一切,似乎都消失殆盡,隻剩下她一個人,許安然疲憊的閉上眼睛,喘著氣,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眼底多了一抹堅定。
現在或許隻有他能幫她了。
要說世界上變化最莫測的無故於人,上一秒,他能跟你愉悅的談笑風生,下一秒,他或許就站在你的背後手裏握著把鋒利的刀子準備插進你的身體。
姚薑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姚婭神情嚴肅,窗外的光投射在他的身上,帶起一片時間的漣漪,在他的旁邊,是缺了一條胳膊的文,嘴唇四周滿是青色的胡渣。
姚薑把姚婭手臂上的袖子放下,紅色的針孔被隱藏,這是打了鎮定劑之後的她,在此之前,她無比的瘋狂,兩個男人誰都沒有說話,空氣中的安靜讓人窒息。
直到文轉身離去。
姚薑喊住了他,“你要去哪?”
文背對著姚薑,身子微微佝僂。
“上次你待會的單子確實是假的,現在姐的情況的情況已經越來越嚴重,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我們必須抓緊時間。”否則,下一次,可能就永遠清醒不過來了。
“我會想辦法的。”
“告訴我,那東西在哪,我去想辦法。”
文的身子轉過來,看了眼姚薑,隨即又看向姚婭,嘴巴抿緊,下一刻他道:“在簡家。”聲音裏,帶著一絲無奈,其他地方還好說,東西放在哪裏,難度加大的不是一分一毫。
可就是虎穴,他也得闖一闖啊。
在姚薑的沉默中,電話響了,一看來電人,姚薑走出了病房,短暫的一分鍾,姚薑眼中亮起光亮,或許,他有機會了。
姚薑到達jc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他看到了躲在灌木叢附近的許安然,頭發上還有一些葉子附著,臉色泛著白,嘴唇不受控製的哆嗦,觸碰到許安然的時候,身上顫抖的更厲害。
許安然看見姚薑,就像是看見了救星,眼睛睜得比平時打了一倍,“糖,你還有那個糖嗎,給我,求你了。”她記得,上次吃了姚薑給的糖之後,她的狀況立馬得到了平靜,現在,她已經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姚薑身上了。
姚薑怎能看不出許安然是怎麼了。
可臉上依舊不動聲色,除了擔心,一個好朋友該有的神情,他一個不少,“我先扶你上車。”姚薑皺著眉道,“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我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行,不能去!”許安然斬釘截鐵的道,如果被檢查出,她吸了毒,那簍子就捅大了,許安然遮掩,“隻是有些不舒服,給我吃點你那個糖就好了。”
姚薑點頭,攙扶著許安然前行,此刻的許安然全身無力,就像是走在棉花上,隨時都有可能摔倒,就在快上車的時候,許安然背後突然傳來一股巨大的拉扯力,整個人立馬脫離姚薑的懷抱。
“許安然,你怎麼這麼犯賤?”
來不及抬頭,簡琛易獨有的聲音在許安然耳邊響起,許安然身子猛的一僵,隨即推開簡琛易,“跟你沒關係。”然後,簡琛易的手卻越拉越近,許安然柔弱的臂膀,比不上簡琛易手掌的長度,被束縛的動彈不得。
“立馬滾。”簡琛易對著姚薑低沉道,姚薑出現,都是帶著一係列的問題,然而,不明白所有的許安然,怎麼都不可能讓簡琛易如願的。許安然低頭,在簡琛易胸口上狠狠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