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竟然有過一場大戰,竟使得這天嶽山神神隕,天嶽府城隍金身碎了?
就在孟煉還在吃驚的時候,那王巋收斂了心緒,冷聲開口:“當年那新皇車駕至了天嶽府之後,我與天嶽山神一眼觀去,便在那周身發現了絲絲縷縷的魔氣,我神道與魔道的關係,便是仙道與魔道的關係那般,水火不容。
我等本想著先勸停那皇帝行程,先行除了魔氣,再上天嶽山,誰承想他為了什麼所謂的吉時吉日,竟敢置若罔聞。
等其再那新皇周身上又待了一路,至了天嶽山腳的時候,那魔氣已經徹底顯露出來,我等再觀去,整個大煥氣運都被濁了將盡三分,喚出來的魔兵魔將,修為更是不弱。
我等見其無法,便隻得是調集一府神祇,點清陰兵陰將,與這魔物廝殺。”
氣運化魔,顯出真靈嗎...
孟煉聽了這話,本能的在腦海中想到。
他抬眼向著神光荒寂的天嶽府城周遭看去,似是已經看出了這天嶽府當初一戰的艱辛。
“那魔氣可曾消了?”
孟煉猛然間想起來什麼,向著其問詢起來:“當時即是魔氣顯露,為何不請求周遭諸府幫忙馳援?”
“即是天地行走,上神難不成忘記了我等地祗的神位束縛?
但凡是修行不至真仙境界,無法擺脫神詔約束,一但離開了自身的神域,那便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長久不得;
等何況,在我們發現魔氣所化生靈已成氣候的那一刹,唯恐其自天嶽府跑了禍亂天下,我便持著神詔勾連了天嶽府的地脈,將整個天嶽府鎖了起來。”
將這其中事情向著其大體一說,孟煉心中便有了計較:自己竟然將這一茬給忘記了。
他見著孟煉眼中的恍然神色,心中愈發的感慨:“最後雖說這魔氣盡除,但也是搭上了我天嶽府八縣城隍、天嶽山神的性命,若非是在下神詔勾連了地脈,怕是今日也見不得了。”
“魔物竟有如此凶殘,舍命之下,竟然拖得一副神祇盡數崩毀神詔?”
孟煉聽了這話,心中頓時了然幾分,但仍然是抱有些許疑惑。
在一府九縣,一封禪山神的圍剿之下,就算是一位五氣真魔,想來也不會讓這麼多的神祇盡數隕落吧?
“這便又說到那次新皇封禪了。”
王巋再次向著京都的方向看去,在心中低歎一聲:“那魔物本身就是大煥氣運所化,與我等眾神官有著或多或少的瓜葛。
他附在新皇身上,亂了其心智,在這途中,將天嶽山神的本體給砍了。
原本那位便是修仙道為主,神道為輔的一位修行之輩,常人砍了尚且好說...但是一國之主...哎...”
他說到這,眼中隱隱有痛惜之色,向著其天空氣運觀去,冷笑一聲:“那皇帝本身有四十年皇位可做,還能當十年的太上皇;他被那魔氣附身,四斧子斬斷了其自身三十年皇帝命,還斷了大煥百年的國運,更是少有子嗣,也算是罪有應得了。”
孟煉聽了這話,自是能從其話語中感受到憤怒,也不搭話,隻是回想著自己造化大殿中的那方玉案,默然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