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所有視線都落在那塊發著淡淡光彩的古玉。全身通透的綠色,中央卻有一抹鮮紅,像極了古代女子的一抹朱砂。眾拍賣客倒抽一口氣……寶玉啊!每個人虎視眈眈,躍躍欲試地準備競標。
司儀很滿意效果,繼續吹捧式地進行該有的流程:“這塊墨玉出土於維娜加斯皇室的古墓,這塊玉還有個傳說,十七世紀古羅馬,克裏斯四世為了摯愛梅拉多分打造,墨玉中心一點赤紅便是克裏斯四世的血,相傳這塊古玉有不可逆轉的神力。起價——五百萬。”
“咚——”一錘定音,競價開始:“現在開始喊價。”
台下的拍賣客果然沒有讓人失望,爭相舉起手裏的牌子。
“五百萬。”首先舉牌的是九號先生,是個看上去有些書卷氣息的男人,視線落在古玉上,一副癡迷的樣子。
接著八號也不甘示弱:“八千萬。”
一號女士大手一揮:“一千萬。”
九號先生鍥而不舍,再次叫價:“一千五百萬。”
…………
隨著一聲一聲叫價,這塊古玉的價格一路飆升,究竟花落誰家還是個未知數。
價格攀升地很快,依然是九號先生的聲音:“兩千萬。”
“三千萬。”
“三千五百萬。”
…………
遲疑了一會兒的安靜,似乎以為要一錘定音的時候,一個懶懶的聲音響起。
“五千萬。”貴賓席上閑散落座的管北城,性感的嗓音一出,頓時一片安靜。
眾人都驚異於管北城出手闊綽,跨越性的提價,拍客們隻好望而止步。
誰人不知城北集團的財力,接著叫價也隻是自找難看罷了,所以大家都默契地噤了聲,管北城要的東西還沒人敢出來爭。
果然,如預期中的一樣,按竟如斯,那些之前盯著古玉發光的眸子都一致地低下頭。
苗想想回過神來打趣:“你真舍得啊。”
“怎麼你心疼了?”管北城笑得邪肆不羈。
苗想想順水推舟:“你的目的就是這塊玉吧?”
“苗想想,我發現你越來越不聽話了。”管北城的眸子沒有看苗想想,隨意睥睨著,所到之處一片冰天雪地。
在所有人以為板上釘釘的時候,一道沉沉的嗓音想起來,那是個陌生的男人,一直坐在角落。
“六千萬。”男人麵無表情地舉牌,就像是執行任務一般機械。
看來是個托兒,那背後究竟是什麼人?管北城看著角落裏的男人,黝黑的眼潭變得深沉。
苗想想也望過去:“看,有人要奪你所愛呢。”
“那要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管北城不以為然,一貫地囂張,舉牌:“七千。”
“八千。”男人也不放棄,繼續跟價。
“一億。”
“一億一千萬。”
管北城邪魅地笑著:“還真是不鬆口啊。”看著台上的古玉,管北城眼裏濃濃的占有,再一次叫價:“兩個億。”
頓時一片安靜,角落裏的男人看了一眼管北城,似乎明白了對方勢在必得,便又麵無表情地閉嘴。
兩個億……如此天價,在場沒有一個人不咋舌,喟歎城北集團的財力雄厚。
安靜許久,司儀一臉凝重地重複他的本職工作,渾厚的嗓音:“兩個億一次。”
“兩個億兩次。”第二聲減慢了聲速。
“兩個億三次。”司儀拖著長長的尾音,似乎等著變故一般。
“咚——”一敲定音了。
眾人沒有訝異,從管北城開始舉牌開始就明白,這塊玉定是管北城的囊中之物。
司儀看著貴賓席裏的管北城,很專業地說了一句:“恭喜管先生,這塊古玉是你的了。”
管北城隻是但笑不語,深不可測一般地略略看著那個角落。
苗想想也順著看了那個角落一眼:“這該是有史以來最貴的一塊玉吧。”苗想想深意地笑著,盯著管北城籠在燈光裏的側臉,“如果那位競價的人一直叫價,你會放棄嗎?”
苗想想對這塊玉很好奇,還是第一次看見管北城如此上心,這塊玉一定有什麼不同之處。
管北城桀驁地揚起唇角,邪魅至極:“這個世界上,隻要是我管北城看上的東西,誰也別肖想。”管北城的世界裏隻有他不想要的,沒有他得不到的,隻是從三年前有了第一個例外。
苗想想接過話,脫口而出:“就像顧北北嗎?”
管北城猛地轉過頭來,狠辣地眸光鎖著苗想想,聲線冰寒滲人:“苗想想,我不想聽到那個名字從你嘴裏說出來。”
果然,顧北北就是管北城的死穴,提及便是傷痛。顧北北是管北城世界裏的例外呢,得不到,舍不得,放不下,苗想想似乎鬱結在心裏的結鬆了一些,隻要看見管北城如此忿恨不得解的時候,她就覺得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