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摸索出鏈條編法,畫出分步編法,讓林笑先拿細繩練手。
白錦寒靜悄悄坐在角落裏,低著頭,神情隱在暗處,周身都是低氣壓。
林笑專注修項鏈,沒注意到白錦寒情緒不對。
忙活到夜裏般,工程才到一半,原款式做工精細複雜,林笑必須全神貫注地編織,額頭、後背都出了不少細汗。
十一點半,林蕭然走進店鋪,來到方桌邊,單手撐著桌沿,歪著頭瞧林笑的動作,笑了,“林笑,這麼認真幹嘛?不就是一條項鏈嗎?”
林蕭然打開塑料盒子,看到裏頭平躺的銀十字架,覺得有些眼熟。
捏著銀十字架看許久,林蕭然不禁揚起一邊眉頭,心緒複雜,看向林笑,“林笑,你給誰修項鏈呢?”
林笑心不在焉地回答,“我朋友。”
林蕭然將銀十字架翻一麵,看到上頭雕刻的“ILY”字母,眉頭瞬間皺起來,“你朋友講什麼名字?”
“韓簡書。”
“原來叫韓簡書,嗬嗬。”林蕭然把十字架放回塑料盒中,坐在林笑旁邊,單手指著下顎,嘴角勾著若有似無的笑,“他這個人就是怪咖。”
林笑手一頓,偏頭看著林蕭然,“哥哥認識韓簡書?”
林蕭然撥著指甲,點頭,“有回跟林建國吵架,第二早上就被你那個朋友當街羞辱一頓。我,是不是你指使他收拾我的?”
林笑茫然,“你被他羞辱過?”
林蕭然看著林笑,愣幾秒,唇歪歪扭扭地勾著,“看來你不知道。”
林笑放下手頭的鏈條,“他怎麼羞辱你了?”
林蕭然聳聳肩,沒回答林笑的問題,“現在想想,他那罵的也對,我確實有點犯渾。”
犯渾到為了打遊戲把親妹出賣給社會混混,現在想想都覺得很不像話。
林笑低下頭,抿住了唇。
她不知道韓簡書都背著她做了什麼事,韓簡書對她來仍舊是個沒看透沒看清的謎團。
他時而霸道囂張,時而可以溫柔到饒骨子裏,他的過去,他的想法,都很矛盾。
“他救過我。”林蕭然突然出聲。
林笑再度偏頭看著林蕭然。
林蕭然耷拉著眼瞼,看向門口,外頭是繁華的街市夜景,“那要不是他單槍匹馬地跟軍哥那群人搏鬥,我這雙手早就沒了。是他救了我,可他以前又羞辱過我,我都不知道他是仇人還是恩人。”
“軍哥。”林笑聲嘀咕,眉頭擰得死死的。
回音街尾那次混戰中,對方老大也叫軍哥,前前後後聯係起來,林笑心裏五味雜陳,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鏈子。
她就知道那成功找到林蕭然的事不簡單,原來都是韓簡書在背後幫她。
要是她沒有誤打誤撞進陳家院子,也不會知道韓簡書丟項鏈的事。
一切不過冥冥中自有上注定,喜歡犯傻的跟神經反應遲鈍的,總要繞很大一圈才會明白彼茨感情。
忙活至十二點多,林笑終於把項鏈修好,三人一起到附近的吃店吃夜宵。
林建國來過電話,知道白錦寒也在,便放心了,囑托兩句早點回家就沒再打電話。
“林笑,你確定跟他隻是朋友,沒有進一層關係?”林蕭然目光曖昧,眼角彎彎的。
林笑喝粥動作一頓,神情略不自然,淡淡地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