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然支著下巴，手攪動著碗裏的粥，歎息，“起來韓簡書挺帥挺酷的，家裏還有錢，你要真跟他談，老哥可以幫你放哨，好讓你把金龜婿勾回家。”
林笑聞言，成功嗆到自己，放下勺子猛拍胸口。
“家裏那個老古董就知道查早戀，不就在讀書的時候順便談個戀愛麼？隻要是人，都會有七情六欲的。”
林笑抽出紙巾擦擦嘴角，聽到林蕭然的言論，不由得抽抽嘴角。
沉默一晚上的白錦寒突然開口，“表叔此話不錯，不然也不會因為初二談戀愛被親爹爆錘了。”
林蕭然談的第一段戀愛是在初二，不久被林建國發現，戀情沒過一個月就被扼殺。
因為這事，林蕭然跟林建國大吵過，處在青春叛逆期的他總喜歡跟林建國對著幹，久而久之就沉溺在泡吧、打架、抽煙喝酒中，林建國越管越讓他叛逆，父子關係一直不好。
“白錦寒，你損我是吧？”
林蕭然皺皺眉頭，親和的麵容皺巴巴的，心情明顯不爽。
“你們快些吃吧。”
白錦寒沒聽林笑的話，把筷子放開，冷嗖嗖的問，“你想談戀愛嗎？”
“啊？”林笑被問懵了，完全沒想到一本正經的禁欲表侄兒會突然問這個。
白錦寒心情不佳，沒等林笑回話，把碗筷往前推推，起身走到飯店外頭，在路邊站著發呆。
林蕭然嘖嘖兩聲，“那子好像喜歡你哦！”
林笑臉頰變紅，顴骨發燙，“哥，你胡言亂語什麼？”
林蕭然聳聳肩，埋頭喝粥。
回家的路上，計程車裏陷入一片低氣壓中，開車司機都不敢隨意呼吸。
林蕭然坐在副駕駛位，後座有林笑跟白錦寒，低氣壓的源頭就在林笑旁邊。
“你怎麼了？”林笑出於關心，柔聲詢問低氣壓中心的某人。
白錦寒手撐著車窗台，眼神暗淡地看著窗外簌簌倒湍模糊景物，沒吭聲，也不知道聽到林笑的話沒。
林笑悻悻閉嘴，扭頭看向白霧封麵的車窗，伸出食指無聊地在上頭亂畫。
到家門口，林蕭然打著哈欠先進屋，林笑放心不下白錦寒，打著手電筒送他到下頭姨媽家。
白錦寒不知踩到什麼滑滑的地方，身子趔趄一下，林笑趕緊勾住他的手臂將她往自己這邊拖，等他站穩身子，林笑撤回手，卻在半路上被冰涼的手掌截住。
林笑下意識抽手，白錦寒細細弱弱滴聲音在黑暗中響起，“笑笑，路不好走。”
林笑思量再三，鬆下掙紮的力道，扶著白錦寒走下坡路。
走著走著白錦寒又差點滑倒，林笑顧著扶穩他的身子，沒意識到白錦寒的手臂已經伸到她腰間纏住了。
把人安全送到門口，趁林笑沒反應過來，白錦寒撤回手臂，進門前回頭對林笑，“今年我要轉到酒泉一中讀高一。”
林笑驚愕，“你初三都沒讀，別開玩笑。”
白錦寒道，“校長破例發了畢業證，你們一中校長也同意我去學了。”
“什麼時候的事？”林笑茫然。
白錦寒淡淡回答，“上學期的事。”
安靜幾秒，白錦寒踏進門檻，雙手扶著門邊，“笑笑，我們能一起讀書了。”
林笑還沒從驚訝中回過神，含含糊糊地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