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半晌沒有說話,看著殷雍的目光裏湧動著滔天的怒意,她猛地一拍桌子道:“我看你現在是翅膀硬了!”
她迅速看了一眼在床上意識模糊的許笙笙,說道:“跟我來。”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去了坤寧宮,紅縷見皇後出來,連忙跟了上去,低著頭,小心翼翼的樣子。
她偷偷那眼神去瞥殷雍,殷雍則沒好氣地看著她。
進了坤寧宮,皇後把紅縷支了出去,對殷雍冷冰冰道:“雍兒,解釋一下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殷雍這才把許笙笙和殷燁之間很可能有貓膩的事情告訴了皇後,皇後卻搖頭道:“隻憑猜測如何斷定,這件事是你一手策劃的吧,你也太魯莽了!”
皇後大怒著道:“許笙笙可是宰相府的千金,她懷了身孕本是舉國歡慶的事情,她若誕下龍子,對你坐穩儲君之位,有益無害!”
殷雍雖有些害怕,卻還是咬牙道:“若是許笙笙真的和殷燁之間有什麼,我又如何自處,許笙笙一直幫著昭純宮您也看見了,您把花婉叫走,生生放走了一個人證。”
“人證?你看看你剛才那個樣子,想要坐實太子妃和十六王爺之間有奸情的意圖,都寫在臉上了,你剛才不是已經讓那個宮女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看見了殷燁了嗎?現在隻需要靜等結果即可,不用坐到那般地步。”皇後皺眉不耐煩地道。
殷雍眼睛亮了,恍然大悟地道:“母後的意思是……人言可畏?”
皇後冷冷看了他一眼,道:“這次的事情我先不和你算賬,若你以後再有這麼魯莽的舉動,惹出禍端來,母後可不會護著你。”
果然沒過多久,宮中就傳得沸沸揚揚。說是已有身孕的太子妃,耐不住寂寞,不聽太醫的囑咐,明明胎氣不穩,還要去禦花園中與十六王爺私會。最後落得一個,流產的可悲又可笑的下場。
許笙笙坐在寢殿之中,身邊是麵容陌生的宮女伺候。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恢複了意識,而她剛睜開眼睛,就看見殷雍那張可怕的臉。
殷雍坐在床邊,目光和聲音都沒有一絲溫度,道:“沒想到你還挺守婦道,竟然能忍得住。”
許笙笙想起那天在留芳亭,自己身體的奇怪反應,蒼白的臉開始發燙。她心中本對殷雍滿是恐懼,可是想起自己的孩子已經死了,她的心中一片悲涼,恐懼減了半分,開口有氣無力地道:“殿下。”
殷雍卻一把抓住了她的脖子,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賤人,敢破壞我的計劃,我要你生不如死!”殷雍麵目猙獰地道,說著就狠狠一巴掌扇在了許笙笙的臉上。
許笙笙隻覺得腦子一片轟鳴,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她還沒能從失去孩子的巨大悲痛裏緩過神來,就開始接受殷雍接連的虐待。讓她更加絕望的是,她再也沒有見過元宵,她知道,她再也不會看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