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要帶臣妾去哪?”哄得江辰暮吃完了藥,晏慈便被他拉著走出了臥房。

“好玩的地方,我的。”江辰暮回頭對著她笑,不知是這一路快走的緣故,還是藥的作用,此刻他掛著笑意的唇看上去倒是多了幾分血色。

看著他滿臉期待和欣喜,晏慈也不再問,隻跟著他繼續走,左右都是些陌生的景色,王府很大,內部的布置卻簡單,庭院裏多綠植,遠遠的似乎還能看見有處池,隱約著幾座假山。

穿過一處花園和走廊,便到了後院。

江辰暮牽著她的手,走到一間房前,推開了門。

打開門,入眼便是幾排擺滿了各類木玩品的大木架。

那些木玩則有大有,有完整的,也有半成品。

晏慈有些新奇地走上前,看著架子上那些木製的動物,倒還真是栩栩如生,不自覺便想起了先前送來何府的木馬。

一旁的工作台式的石板上隨意地擺放著一些工具,看上去有些舊了,但是沒有落灰,應該是前不久剛剛用過。再旁邊一些,不知是個什麼物件,用一塊紅色的大綢布蓋著,大倒是和之前那木馬沒什麼區別。

晏慈心裏有了答案,抬眼看向江辰暮。

江辰暮對上她的眼,始終帶著笑意,此刻卻有些羞愧的模樣。

“壞了,我太笨。”著不好意思地抬手撓了撓頭,倒是多了幾分憨態。

“咳咳。”晏慈佯裝咳嗽來掩飾自己的笑,這樣一張臉頂著這個表情著實有些逗趣。

“我可以看看嗎?”完晏慈意識到自己的稱謂似乎有些不妥,但看看四下無人,便也就作罷了。

江辰暮顯然沒注意這些細節的東西,他此刻的模樣,滿心滿眼隻有眼前的人和那塊紅綢下壞聊半成品罷了。

他點點頭,示意晏慈上前看,見晏慈走到了那物件的旁邊,忽的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晏慈微愣,被這番舉動給逗笑了,卻又不好表現出來,隻得轉身憋著笑意,顧自掀開了那紅綢。

紅綢下顯然是一架未完成的木馬,其實是半成品其實並不完全,初看之下其實與送到府上的那架別無二致,再看方能看出一些的瑕疵。

回頭看向他,那人此時半遮著眼,心翼翼地透著指縫看著她,像個笨拙又可愛的孩子。

晏慈心下一軟,又有些悵然,他這般用盡心思的溫柔,定然是心中極在意這段婚事的。可惜了真正的新娘早已心有所屬,冒牌的自己卻又心思不純。

如此想來,倒是更多了幾分歉意。

江辰暮見晏慈忽然沒了笑意,帶著幾分落寞看著自己,有些茫然,放下了半遮著眼睛的手,向前幾步,低聲道:“你,不喜歡?是我,是我太笨了,做了好幾次,四哥那個最好看,我就送了那個,這個,這個修壞了,你是不是生氣了?”

聽著他有些語無倫次的話,晏慈自知自己方才的模樣是讓他有所誤會了,但聽到他以為自己生氣聊法,還是有幾分歉意。

晏慈搖搖頭,走上前輕輕地抱了抱他後鬆開,道:“沒有,我都很喜歡。謝謝你。”

江辰暮有些發愣,雖然不明白為何突然得了一個擁抱,但還是高胸接受了晏慈

回答。

“我也喜歡阿慈。”

他看著她的眼睛道,眼神澄澈透亮。

晏慈笑笑,隻當是一個孩子的應詞。

接下來的一個下午他都未曾離開這間屋子,隻專心坐在石案前搗鼓著自己的木玩,看著是打算做個什麼新奇玩意,無論晏慈怎麼問,他都隻保密。待後來,便讓來送茶水的紫蘇和琴漱帶著晏慈去府中逛逛,關著門繼續自己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