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荷回來時,江辰暮已在房中布了晚宴等她回來。

還未進門,便見他雙手托腮望著門口發著呆,旁邊站著紫蘇和幾個陪侍的丫鬟。

“阿慈你回來了。”見她回來,他忙站了起來,便要來迎她。

“王爺等久了嗎?我見荷花開得好,便在池邊的亭子多坐了會。”被牽住了手帶到桌邊坐下,晏慈回道。

“王爺等了一刻鍾了。”一旁的紫蘇突然開口道,晏慈對上她的眼,隻見她對著自己施了個禮便移開了眼。

一轉頭卻看到桌上除了飯菜還放了一盒不知何物的東西。

江辰暮拿起她的一雙手,一個個指頭看過去,道:“紫蘇你把自己弄傷了,痛不痛?”完,便找著了傷口,然後拿過桌上的盒,打開,原是盒藥膏。

隻是微不足道的傷口罷了,但是看著眼前人心翼翼地為自己抹藥,卻不好辜負他的認真,或許在孩子的眼裏,隻要是受了傷,都是了不得的事吧。

如此想來,晏慈於是開口安慰道:“不疼,真的。”

“下次,不讓他們在花園裏種那些花了,壞得很。”看著他氣惱地樣子,實在逗趣,晏慈隻得再三保證自己不在意,這才讓江辰暮放棄了處理那些花的打算。

待擦了藥,食完晚膳,又是一番軟磨硬泡,方勸得他喝下了藥。

“王妃,前些日子送到王府的幾箱東西,午間何府派人送了來,書和木玩遵王爺的意思已經放在了裏屋。”收拾完碗筷,紫蘇道,又行了一禮道:“紫蘇退下了。”

晏慈見她下去了,便讓琴漱跟著一起下去了。心裏念著那架木馬,她起身欲往裏屋走去。

站在屏風前,看著那一架木馬,晏慈不禁笑了。

“阿慈,坐。”跟上來的江辰暮見她站住,拉著她走向了木馬,邀她上馬。

晏慈聞言腳步一頓,雖自己身材尚且還算得上嬌,但看著這馬的模樣,到底還是不大敢坐上去,先前在何府,便也隻是作為擺設罷了,倒真不曾坐上去。

“阿慈不怕,坐,我在。”看著江辰暮眼中的期待,晏慈歎了口氣。

晏慈上前一步,琢磨著如何上去,穿著這身衣服,到底不能像在草原上那般上馬。

“哎!”正琢磨著,就覺得身子一輕,晏慈一驚,還未反應過來,便已在馬上了。

晏慈有些緊張地握住木馬上的把手,隨著木馬前後搖擺起來,待漸漸尋著了平衡,倒也得了趣,抬頭看著江辰暮時,眼中帶了幾分驚喜。

如此玩鬧一番,待從馬上下來時,心中還頗不舍方才那一瞬的依戀。

床邊多了一個的木架子,放滿了從箱中取出的書,不知是否是雕刻了一下午累了,江辰暮跟著她走到床邊,便有些疲憊地坐靠在了床架上。

“王爺可是累了?”

江辰暮點點頭,困意十足的模樣。

晏慈了然,走到他身邊道:“那便更衣早些休息吧。”

接著,便如同昨夜一般,討了一個擁抱後,江辰暮便乖乖地獨自睡去,至此,晏慈對著圓房的憂慮方真正放下了,果真,到底還隻是個孩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