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剛剛什麼?”展斯慢慢地拿起杯子,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壓壓驚。
江辰暮歎了口氣無奈地看了他一眼:“紫蘇果然沒告訴你。”
展斯拿著杯子的手一抖,突然明白剛剛那個複雜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了。
“她早就知道了?”展斯不敢相信。
江辰暮點點頭:“你忘了她的身份了嗎。”
展斯扶額,一時竟忘了她是密探出身。
“你才回來沒幾日,不知道這件事也正常,她或許還未找著機會告訴你。”江辰暮見他受打擊不輕的樣子,安慰道。
展斯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又問:“那她究竟是誰?”
江辰暮轉頭看向門口處,緩緩道來:“一個故人。”
自那日後,江辰宇陸續又來了幾回,不過再沒找過晏慈些什麼,那個銀發的男子也不曾再出現。
這幾日晏慈也一心放在了江辰暮身上,畢竟是為了自己受的傷,晏慈心底多少有些過意不去,故連帶著這幾日勸他喝藥都更比以往耐心和溫柔。
好在贍確隻是傷,雖然江辰暮身子較常人羸弱些,但這幾日好生休養之下,也好了大半。
緊接著便是要準備宮宴的事了,畢竟是平寧公主的生辰宴,首先賀禮上便不好失了八王府的麵子,因而這幾日晏慈同管家林叔就這賀禮的事也是費了不少心思。接著還要準備當日出席要穿的衣服這樣一些細節的事情,聽著簡單,但是其中要花的心思和時間也著實不少了。
府中內務原先一直是管家林叔在處理,因著王爺的情況,大多數事都是林叔直接拿主意,但如今有了王妃,一些大事上的決斷便不得不由晏慈來決定,這多少讓晏慈有些頭疼。畢竟算是在草原上長大的人,晏慈又向來不愛處理這些內務之事,現下的情況著實為難她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月底,一切準備妥當後,晏慈便陪同江辰暮坐上了進宮的馬車。
馬車行至宣武門,便不得再前進了,所有人必須下馬步校
江辰暮先下了馬車,接過晏慈下來,腳尖剛剛落地,便見後麵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也到了。
王室專用的馬車上常常會有代表各自身份的印記,這輛馬車上金筆刻畫著一個“汰”字,若是沒有猜錯的話,當是五王爺江辰汰的馬車。
果不其然,待那人下了馬車,身後的紫蘇便低聲提醒道:“那便是五王爺。”
既然遇上了,不打個招呼就走顯然是不合規矩的,故晏慈隻得同江辰暮等著那人走近。
“巧了,既然在這遇上了敗。”那人江辰汰大步走來,朗聲道。“這就是弟媳吧,百聞不如一見,果然是大家閨秀啊。”
晏慈心下低嘲,何煙魚向來不參與京城貴族的活動,深居簡出的,哪來的百聞?但還是回禮道:“煙魚見過五皇兄。”
倒是江辰暮,卻一反平日地沉默,並沒有回言。
不過江辰汰卻並無在意的樣子,仍然笑道:“聽聞敗前幾日遇襲了,今日一見,想來傷勢已無大礙了吧?”
江辰暮歪著頭看向晏慈,一幅不願意開口的樣子。
晏慈心下歎氣,隻得上前一步半擋住江辰暮道:“多謝五皇兄關心,王爺的傷已好得差不多了。”
看著晏慈一幅護著江辰暮的模樣,江辰汰嘴角弧度揚起,笑道:“看來敗今日並不是很想同我多聊,既然如此,五哥我先行一步了,待會宴席上見了。”罷點頭示意了一下,便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