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為我做什麼?”江辰宇反問道。

晏慈想了想,突然發現,其實自己在這場談判之中毫無優勢。

“那你想讓我做什麼呢?”既然回答不出來,晏慈隻好學著江辰宇反問回去,將問題交給他回答。

江辰宇卻是答非所問:“你覺得,辰暮是個什麼樣的人?”

晏慈聞言詫異,不知怎麼話題便又被引到了江辰暮身上。不過他既然這麼問了,晏慈也不好不回答。她大概回憶了從大婚到今,兩人之間的點點滴滴,其實不過月把時間,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江辰暮給她的那種親切感,倒是像二人已相識多年了。或許是孩子心性使得他待人格外真誠吧。

一直放在內室的那架木馬,微微抬起頭便能看到,晏慈嘴角帶了笑意而不自知,似喃喃道:“他雖心智受了損,但是我常常覺得他同常人並無什麼不同,甚至比常人善良溫柔體諒饒多,他待我很好,有時候我覺得他隻是個孩子,但有時候,他又很像我的兄長,在我憂慮的時候,會讓我覺得很心安。”

“如果,你拿到了解藥,你還會留下來嗎,或者,你還會回來嗎?”江辰宇想到江辰暮方才離開時的不舍,到底沒忍住替他問出了這句話。

“什麼?”晏慈不解,拿到了解藥,自己來這裏的目的就達成了,自然是要離開的,至於將解藥帶回去,解了蠱毒以後,以自己這樣好自由不受拘束的人,想來也不會願意再待在兩方任何一方那裏。

見她如此反應,江辰宇隻得歎了口氣道:“算了,你以後就知道我什麼意思了。解藥,我會幫你找的,但是不是現在,在我為你找到解藥之前,你就繼續做你的八王妃,待在他身邊。”

晏慈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輕易就答應了自己,莫非他有什麼別的陰謀?

“你不用這麼看著我,有沒有陷阱你以後自然會知道。”看著她那一臉不相信的表情,江辰宇一時哭笑不得。

“隻是沒想到四王爺是如此樂於助人罷了。”晏慈收回懷疑的目光,回道。

江辰宇搖搖頭,而後正色道:“話回來,你身上的蠱毒,你知道是什麼蠱嗎?”

晏慈沒想到他突然起這個,便調侃道:“我知道,是噬心蠱。起來,還希望四王爺的承諾不要兌現得太晚,否則我可沒命受這份恩情了。”

見她蒼白著一張臉笑,江辰宇隻知道,若是此刻站在這裏的是江辰暮,怕是又要心疼了。如此想到,他突然注意到她的目光在自己前麵的茶盞上停了幾秒。

江辰宇放下自己的杯子,拿起一個幹淨杯子倒了些茶,然後拿到晏慈麵前。

“渴了?”

這一瞬間,晏慈仿佛見到了那日亭中的江公子,溫柔又體貼。真不知道,這個冉底有幾麵。若非當初認出了他是那日亭中的人,晏慈實在難以想象這樣的一個運籌帷幄的人,會有那樣纖塵不染的公子之態。

“謝謝。”晏慈接過茶盞,抿了一口,喉中的幹澀感一時減輕了不少。

“他對你很重要是嗎?”將茶盞放在一旁的凳子上,晏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