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胞弟,除了母妃,是我最親的人。”他看著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想到了什麼,眼中帶了笑意,想來或許,二人關係比晏慈想得還要親近一些。

想起之前自己懷疑他利用江辰暮之事,現在想來,隻覺得當時那件事疑點更多了。

“我明白了。其實,我也有一個兄長,隻是……”晏慈遲疑了一下,見江辰宇安靜地等著自己,方繼續道,“隻是後來我們就失散了,我再也沒見過他,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想起失散的兄長,晏慈神色黯然,當初若非為了救自己,兄長也不會被大水衝走。其實這些年,晏慈一直對別人二人隻是失散,但是她心裏其實也知道,他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

江辰宇見她傷懷,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安慰,正巧這時,有人在屏風外喚他。

晏慈隱隱看到了那因為行動而飄動的銀色長發,便猜到了來人是誰。

“王爺,大理寺的人方才去了府上。”這是晏慈第一次聽見宮玖的聲音,清清冷冷的,倒是和他的樣子一般。

江辰宇聞言微微皺了皺眉,看了眼晏慈後回道:“我知道了,在外麵等我。”

“是。”那人應道,便幹脆利落地轉身出去了。

“這個給你,你若是有事找我,便拿著它去珍寶閣找趙掌櫃,這樣不容易被人發現。”見宮玖出去了,江辰宇從懷中拿出了一枚玉佩,遞給了晏慈。

晏慈愣了愣,抬起頭,目光複雜地看著江辰宇,一時忘記接過玉佩。

江辰宇見她這樣,隻當她還是不信任自己,便將玉佩放在那凳子上,又補充道:“你可以信我的。”罷,便轉身離開。

晏慈險些便要喊住他,好在殘留的理智讓她抑製住了自己。她隻是有些不敢相信地拿起那凳子上的玉佩,放在手心中看著。

是上好的白玉,上麵刻著一朵梅花。

如果沒有記錯,那個缺時佩戴的那枚白玉佩上,刻的也是一朵梅花。

再聯想到江辰宇的母妃封號是梅,那麼也就是,這朵梅花,意思是梅妃嗎?

可是如果是這麼重要的東西,他為什麼會給自己?

不對,晏慈想打住自己的推測,但是卻還是忍不住猜想,他到底是不是當時那個少年呢?

雖然晏慈一向對自己的記憶力很自信,但是那畢竟是八年前的事情了,更何況當時自己饑腸轆轆的,又是孩子心性,滿腦子除了那個少年手中的吃食便是那個糖人,記錯了這樣的細節,也不是不可能的。

再者,或許白玉佩上雕花是個常見的樣式,畢竟梅花寓意一向也好,富貴人家喜歡用它在玉佩上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而且,算算年紀,江辰宇也不該是那時的少年的。

晏慈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心情,心底隱隱似乎有些期待,但是更多的還是迷茫。

這般苦惱著,突然聽見外麵傳來了江辰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