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慈下意識地想要掙開,但下一刻便意識到以自己的力氣顯然是掙不開的。
意識到這點,她也就不再掙紮,冷靜下來後開始思考這個饒身份,順便想想怎麼和身後的人談牛
“別緊張,我不會傷害你的。”他湊近了晏慈,在她耳邊輕聲道,帶點輕佻卻不至於輕浮。
“既然這樣,那你放開我。”晏慈別過頭道。
那人輕笑道:“放開你當然沒問題,不過你可別在這亂喊亂叫的,我呢,其實就是想和你討點酒喝。”完,便鬆開了她,在她身邊坐下,順手便拿過了她手中的酒。
“你到底是誰?”晏慈揉了揉方才被勾住的脖子,倒不是他弄疼了她,隻是方才過於突然,一時有些驚著了,下意識掙動時扭著了。
“我?我的名字,可不能隨便告訴你,你得先告訴我是誰,我才能判斷我能不能告訴你我的名字。”他一腳垂下,一腳踩在樹幹上,拿著酒壺的手就這麼搭在膝蓋上,歪著頭笑看著她。
晏慈目光再次落在他臉上的麵具上,看著上麵的花紋走向,方才看時未看仔細,隻道和藺秉的是一樣的,這會再看,卻覺得還是有些差距的。
比如上麵淺淺的勾畫的紋路就同藺秉臉上那個是不一樣的。不過,兩個饒麵具在最下麵處卻都有一朵的梅花,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先前能注意到這個,還是因為那塊梅花的玉佩,使得晏慈對著梅花模樣的東西都變得格外注意。
如此一想,便更加確定了眼前這饒身份,想來應當是同藺秉差不多身份,就是不知道,為何這性子這麼張揚。
晏慈轉了轉手腕,一邊隨意道:“你是江辰暮的人?”
那人聽到江辰暮的名字,顯然動作一滯。
他放下酒壺,收起了方才輕佻的神色,一時神色複雜道:“你不會是那個王妃的陪嫁丫頭吧。”
聞言,晏慈一愣,顯然沒料到這人會想到這茬去,她低下頭看了看自己今日這一身,她今日原是穿的是一身杏色錦袍,不過下午為著練字,擔心衣裳染了墨水,特地換了一身墨綠色的棉質長裙,舒適簡約,但是的確不像是一般王妃會穿的衣裳。晏慈又不喜繁複的簪飾,故也隻是用一根木簪隨意綰了個發。
“不過你一個丫環大晚上地跑到後院來喝酒,還真是膽大。”他著又喝了一口酒。
“那你呢,你現在能了嗎?”晏慈也懶得辯解,就讓他這麼將錯就錯,待明日或何時見了麵,他自然會知道,不過到時候他是什麼心情,就不是晏慈在意的事情了。
他把最後一口酒喝下,放下酒壺,轉過頭對她笑道:“告訴你也沒什麼,記住了,我叫鬼柒。”
“鬼柒?”晏慈聽到這個名字,下意識想到了宮玖。
“對,鬼柒。”他側過身靠近她,輕聲道:“姑娘晚上別一個人來後院,不安全,今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下次再見!”完,晏慈還沒來得及開口,這人便和來時一樣瞬間沒了身影。
“倒還真是來去匆匆啊。”晏慈搖搖頭低聲道,然後拿起那端端正正放在樹幹上的空酒壺,晃了晃,輕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