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柒將探得消息向江辰暮稟告後,便安靜下來,等著江辰暮吩咐。

江辰暮將那些消息在腦中梳理了一番道:“所以也就是,這個蠱,想要完全無危險地解開,必須要由下蠱之人親自取蠱是嗎?”

鬼柒點點頭,:“是的,噬心蠱凶險,旁人強取,隻會適得其反。”

“和宋明所的一樣。”江辰暮捏了捏眉心,一時隻覺得煩悶得很。

這時,藺秉帶著一個手掌大的木盒子從外麵進來。

“王爺,是四王爺那便送來的消息。”他拿著盒子走到江辰暮身邊,將盒子呈給他。

江辰暮拿過盒子打開,裏麵躺著一張空白的紙條。他把它從盒子裏取出來,放在身前的桌案上,又拿過桌案上的瓷瓶打開,拿著毛筆沾了些裏麵的液體,均勻地在紙上塗開。

那液體上了紙沒一會,便隱隱約約顯出字來,江辰暮拿起它,靠近了燭火,待看完了上麵的字,便順勢用燭火燒了它。

江辰暮看著火光在手下閃爍幾下,落下的隻剩下一些灰燼,抬頭看向藺秉道:“來的人應該通知過你了吧。”

藺秉看了眼桌上的灰燼,點點頭。

“去吧,心一點。”江辰暮站起身,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藺秉低頭行了個禮:“王爺放心,藺秉知道該怎麼做。”

一旁的鬼柒看著這般架勢,便知藺秉這回怕是又接了什麼大任務,隻是不知道這會要代替的是什麼人。

次日清晨,鬼柒一早便被展斯叫了起來,硬是被拉著來同展斯做什麼晨練,兩個人在空地處隨性過了幾招,鬼柒懶得同他糾纏,幹脆後麵就一直靠著身法躲開他的攻擊,也不回手。

“你這人,每次打到一半就不還手了,欺負我身法和輕功不如你嗎?”展斯每一招都跟打在了棉花上麵似的,到後來實在是打不下去了,方停了下來,不滿道。

鬼柒腳下輕點,一個起躍落在簷角上,打了個哈欠道:“你這人也是不講道理,我這才回來,一大早的就拉我練武,還嫌我。”

展斯轉了個身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對著上麵的鬼柒:“得了,是我饑不擇食了,找你切磋我還不如找紫蘇呢。”

鬼柒笑笑不語。

“行了行了,你下來吧,我帶你去見見王妃,藺秉這一走,你得接替他保護王妃的安全。”展斯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下來話。

鬼柒便順勢跳了下來,穩穩地落在他旁邊的凳子旁,然後坐下,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地:“王妃,起來,王妃身邊那個陪嫁丫頭叫什麼名字?”

展斯聞言,一臉詫異地看向他問:“嗯?你問這個幹嘛?”

鬼柒擺擺手,道:“昨晚上回來的時候碰上了,覺得還蠻有趣一個人。”

“嗬。”展斯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怎麼著,春心萌動了?不應該啊,你不是早就閱盡千帆了嗎?尋夜第一花盜,嗯?”

鬼柒聽他一通胡話,笑著推開他湊上前的臉,道:“你聽聽你的都是些什麼,什麼尋夜第一花盜,我鬼柒可不是那種人。”

展斯坐回自己的石凳上,一臉調侃:“你還別否認,你也不想想你當初那張臉多招人,要不是你這身功夫,估計你後來就得去瀟笙的百悅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