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慈看著昨晚上將自己認作丫鬟的鬼柒此刻站在麵前,呆愣住的樣子,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又對展斯:“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然後轉向鬼柒:“你留一下。”

展斯倒沒怎麼注意到鬼柒的異常,隻當是他見著了琴漱,一時心情激動忘了開口。得了晏慈的話,便先行退了下去。

待他關上了門,晏慈也不開口,便那麼讓他站在那,自顧自又開始寫起字來。

琴漱悄悄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雖然帶著麵具,但仍是掩不住那張臉的驚豔之感,他眉眼間帶著一些痞氣,倒有些不太像個王府侍衛,更像是外麵無拘束的俠客。

“琴漱,去幫我拿點糕點過來。”晏慈放下筆,對琴漱道,卻見琴漱仿佛沒聽見般,轉頭一看,一雙眼睛還粘在前麵這人身上。

晏慈歎了口氣,又喚了一聲:“琴漱,琴漱,幫我去廚房拿點糕點過來。”

“哎!”琴漱方回了神,連忙應道,一時似是被撞破了什麼似的,臉上飄過一抹紅暈。

“我,我這就去。”抬手拿著帕子掩了掩,琴漱匆匆地跑了出去。

這時,晏慈方抬起頭,正眼看向眼前這人。

鬼柒有些不自在地抬手摸了摸眉骨。

“怎麼,看見我很驚訝嗎?”晏慈從桌案後走出來道。

鬼柒看向她,這會兒的晏慈穿的是湖藍色的錦緞長裙,頭上戴著翠玉雕花簪和鎏金步搖,雖仍然簡潔,卻到底多了幾分貴氣,又因是白日,其容色更為明豔,與昨晚確是判若兩饒狀態了。

鬼柒清了清嗓子,施禮回道:“昨晚上是鬼柒失禮了,還請王妃見諒。”

晏慈走到一旁的靠椅上坐下,抬手指了指左邊書架道:“幫我把第三層左數第二本書拿來。”

鬼柒不明白她是個什麼意思,但礙於身份,也隻得順從地走過去,找到她要的那本書,抽了出來,是一本市井閑書。

走到她身邊,把書遞給她,又道:“我這個人不怎麼愛守規矩,昨晚上也是無心之舉,請王妃不要怪罪。”

晏慈接過他的書,看向他,嘴角一邊微微上揚,:“沒關係,我可以不出去,所以你,就當昨晚無事發生吧。”完,就翻了翻手中的書。

聽到她這麼,鬼柒大抵明白了她的意思,無非就是她也不希望別人知道自己大晚上跑去後院樹上喝酒這事罷了。

如此,鬼柒方才的尷尬一掃而光,大大咧咧地給自己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晏慈看著他這突然的轉變,一時有些摸不準這人,皺了皺眉道:“你還真是不守規矩。”

鬼柒又恢複了昨晚上的痞態,笑笑:“府中都王妃性子好相處,從不苛待下人,想來應該也不是什麼恪守死禮的人吧。我這個人隨性慣了,不過王妃你不要擔心,論功夫我不比藺秉差,你的安全由我負責,你就放心吧。”

晏慈看他這副二吊子的樣子,若不是昨晚上見識過了他那身輕功,她或許真的該擔心一下自己的安全了。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如實告訴我。”晏慈合上手中的書,放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