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江辰暮都在外郊那裏待著,而關於江辰宇的情況則對外封了消息,後麵幾日了一些消息回來,是情況不太好。
一開始晏慈還會日日親自送餐送藥過去,但後來江辰暮下了令不許外麵的人去外郊,是疫情發生了新階段的爆發,原本的疫區外重新進行了分區,向外圍了一大片地方,禁止外人隨意進入。
在王府待了兩日,晏慈便坐不住了。
“讓開。”晏慈對著抱著劍擋在大門前的鬼柒道。
“他了不讓你去,這是命令,我不能違背。”鬼柒難得收起了自己的不正經勁,嚴肅道。
晏慈歎了口氣,她自然知道鬼柒為難,但一想到江辰暮這身病體待在疫區那麼危險的地方,還是惱得很。
“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不知道。大概要等疫情解除之後。”
晏慈思襯著現在的情況,又問:“宋明那邊有消息了嗎?”
“他大概是使了什麼法子隱去了自己的蹤跡,暫時還沒消息。”
晏慈也不再多什麼,轉身就走,鬼柒也就提著劍跟在她後麵。
“別跟著我。”
“不行,王爺吩咐撩看緊你。”
晏慈擺擺手:“知道了,我去看看翎歌,這麼多王爺不回來,她估計也急了。”
一路直走到翎歌的院子裏,卻並未見到紫蘇,隻見到翎歌一個人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低著頭發呆,不知在想什麼。
鬼柒這會兒倒是十分有眼力勁地停在了院門前,留給兩人一點談話空間。
晏慈走上前在翎歌身旁坐下,陰影落下,翎歌才抬起頭看著晏慈。-
翎歌就著眼前冷聊茶水,蘸了在石板上寫到:“你來了。”
晏慈點點頭:“怎麼就你一個人?”
翎歌寫道:“她去照顧王爺了。”
雖然未寫明是誰,但晏慈也猜得到必然是江辰暮了,心裏莫名得湧起一股子氣,卻也不知道該些什麼。
翎歌見她表情變化,抬手輕輕拍了拍晏慈搭在石桌上的手。
“我已經知道了。”
晏慈一愣,看著她眉眼裏流露出的擔憂,便知道她已然是知道了四王爺的事情。
“那你……”
當時江辰宇下了命令不讓消息傳到翎歌這,卻也沒料到宋明這麼久都沒能回來,自己硬是在疫區待了這麼多日,這消息是如何也瞞不住聊。
“他不想見我。”她眼角滑落的淚水滴在石桌上,隨著那寫下的字一同散去。
晏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所有人都以為她知道以後定然會不顧勸阻跑到疫區去找江辰宇,可事實上,她卻隻是坐在這裏,清醒而又絕望的明晰自己和江辰宇之間無法越過的距離。
“他隻是不想你擔心。”晏慈知道一切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解釋,卻還是忍不住盡力安撫她,她清楚得明白此時此刻這樣的心情是如何折磨人。
“我知道。我累了,你回去吧。”寫完最後一個字,她淡漠地拭去眼角的淚漬,起身進了屋子。
晏慈就這麼看著她走進那屋裏,歎著氣從石凳上起來。
夜色將近,晏慈回了臥房後便再不出門,而鬼柒則盡責地守在門口,一步不離。
夜裏,琴漱帶人收拾好餐盤,正要出去,晏慈拉住了她,塞了一張紙條在她手心裏。
“王妃?”
晏慈食指搭在唇中,示意她不要話。揮揮手讓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