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慈一瞬間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她坐在滿桌大婚用品前,平靜地出那句話。

那時候他了什麼?

他站在自己身後,一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俯身靠在她耳邊:“這便已是我最想要的。”

是的,他隻了這麼一句話,然後便拿起桌上的白玉梳子替她梳起了長發。

“你以為,我想要的,隻是殺了格滿魯嗎?我那一刻站在你身後,替你梳發的時候,真正想要的,隻是你罷了。”薩滿耶目光灼灼地看著晏慈,一字一句道來。

晏慈不自覺微微往後退了一步,幾乎無法保持冷靜。

她這幾日來設想過許多原因,使得他下了那麼一個荒唐的命令,卻獨獨沒有想過這個可能。

薩滿耶,這個人,這個在過去無數次推開自己走進心裏的人,現在卻對她,他那時候的最想要的,是自己。

換在離開北狄去京城之前,或許她還會覺得,一切還有重新開始的可能。

可是現在,她隻覺得荒謬,造化弄人。

薩滿耶滿心期許地看著晏慈,向她伸出手:“做我的王後,成為我的人,就像你曾經那樣待在我身邊。”

晏慈笑裏帶著苦澀,艱難地搖搖頭:“晚了,你真的以為,我會一直待在原地等你這一顆不知真假的心嗎?”

薩滿耶懸著的手,有些落寞地放了下來,神色黯然:“慈,別這樣,除了你,我身邊不會再有別人了。”

晏慈不願看到他這樣,隻好轉過身背對著他,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道:“放過我吧,我已經和別人成婚了,他待我很好。”

話音剛落,晏慈就被抓著肩膀轉過身去,薩滿耶壓抑著怒氣,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什麼?”

晏慈皺了皺眉,他抓著晏慈的手不自覺用力,弄疼了她。

他似乎也發現了,慌忙鬆開手,卻仍然不甘地追問:“你什麼意思?”

晏慈退後一步,緩了緩情緒道:“你沒聽錯,所以,不要再什麼封我為王後的話了,我已經,沒辦法做你的王後了。”

薩滿耶隻覺得自己一瞬間就要失去所有理智,所計算好的一切都在這一刻脫離了原本的軌跡,他的姑娘,突然,就不再是他一個饒了。

垂下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他突然嘲諷式地笑道:“你以為,這樣,你就可以逃離我了嗎?”

言罷,他一把將晏慈拉過推至床上,俯身壓下。

晏慈隻覺得一瞬間地旋轉,還未反應過來,已然躺在了床上,頭撞在床褥上,雖然不疼也是一刹那地晃了神。

薩滿耶抓住她的兩隻手握住提過她的頭頂壓住,膝蓋抵著床沿,半貼在晏慈身上,頭則湊近晏慈的脖頸處試探著。發梢落在晏慈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顯得整個氛圍一瞬間變得曖昧而危險。

晏慈下意識屏住呼吸,對現在這個處境感到一時的茫然。

他在她的耳垂旁輕喘,呼出的氣息溫熱而刺激。

“你怕了嗎?就像一開始那樣害怕著我嗎?”

他呼吸所及之處的皮膚就像被染上了脂粉,不來是氣的還是驚的。

晏慈對這個姿勢感到羞恥而驚怒,卻仍是逼著自己冷靜,努力平息著情緒嘲諷道:“怎麼,你想強迫一個有夫之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