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沉默,林木靜寂。
當重型卡車停靠在一處枝葉茂密的山林中時,氣氛一下子凝固起來,我們一路上與綁匪有說有笑,彼此交談甚歡,基本上都是聊一些台灣的美食,景點,女人,還有一些政治話題,很少去談此行的目的,我們名義上繼續打著遊覽觀光的旗號,他們的目的也很明確,彼此心明照宣,幹完活兒拿錢走人,這是規矩,也是行活兒。
當我觀察到一個綽號叫“鑽地龍”的匪首頭目臉上略帶異色時,我向幾位夥伴使了個眼色,大家都暗自做好突發事情的準備。那個鑽地龍突然間拿出一把M9製式的手槍頂著我的腦袋,其餘綁匪見狀,也紛紛掏出他們的槍支匕首將我們六人團團圍住,一時的友好氣氛一下子煙消雲散了,周圍氣氛異常詭譎。
鶻鷹凝神望著鑽地龍手裏的手槍,仿佛在沉思,他並沒有恐慌,覺得這樣司空見慣的舉動讓他一下子激起了血性。
兄弟別誤會,有話好好商量。
鑽地龍:“你相不相信,隻要我一聲令下,你們幾個就要橫死街頭。”
鶻鷹:“可是我們有什麼錯嘛,你為什麼要草菅人命,總得給我們一個理由。”
鑽地龍:“這場交易不公平,我們背負著綁架的刑事案件,水手卻隻給我們100萬台幣,這不公平,我現在突然間找到了其他買家,要解決了你們的性命,他開口就加價到300萬台幣,兄弟對不住了,我們也是刀口歃血的亡命徒,我們不管你們中間的任何瓜葛,我們幹完活兒,拿錢走人。”
鶻鷹:“那你為何不開槍?”
鑽地龍:“我的槍在我手上,周圍我的兄弟比你人多,並且都是一等一的快槍手,隨時隨地都可以拔出來將你們爆頭,我是在等一個人,一個給我鈔票的買主,你們兩手空空,怎麼可能從我們能眼皮子底下逃竄。”
鶻鷹冷冷一笑說:“這麼說我們沒有生還的可能了,我們可不可以做個交易?說完,鶻鷹舉著拳頭朝鑽地龍眼前晃了一晃。”
鑽地龍有些苦笑說:“在我一生的曆練中,從來沒有見過臨死之前,你們還這樣鎮靜的人,你拿什麼給我做交易,難道是拳頭嘛!”他說完,周圍綁匪頓時哄笑起來。
鶻鷹:“沒錯,就用拳頭來給你做交易。”
然後我就看到鑽地龍臉上拂過一絲殺機,你想找死,你的拳頭能擋得住我一顆子彈的威力嘛!你想給我單打獨鬥啊,嗬嗬,我可沒有這閑功夫和你搏鬥,再不消停會兒,小心我爆了你的頭。”
鶻鷹:“在沒有等到買主來臨,你是不會殺我的,我們也很好奇,這個買主到底是誰?”
鑽地龍:“還是給你們留個懸念嘛,讓你們死得不明不白這樣最好,沒錯,你的心理素質真的很強大,強大到能窺探出我的心思,可這又有什麼卯用,別忘了,殺人的利器在我們手上,我知道你的拳頭能殺死人,但是當麵對我的子彈來臨的時候,你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乖乖送死。”
鶻鷹:“隻要想殺人,拳頭和子彈有什麼分別。”
鑽地龍:“傻子都能看得出來,當然有區別,我隻想給你們說,我已經單方麵撕毀了與水手的合約,他給的酬勞太低了,這個老謀深算的家夥沒想到我會出此下招,我已經派人送信了,我估計這老家夥現在肯定背地裏在想著什麼法兒算計我,我不管,我隻要跟鈔票最多的那個買主合作。”
鶻鷹:“你殺過人嘛!你知道殺人的滋味是什麼感覺。“
鑽地龍:“說實話,殺人越貨的勾當我可真沒幹過多少,我求的是財,但這次買家指定要當麵殺了你們,麵對一筆豐厚的薪酬,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的。“
鶻鷹冷笑:“你覺得憑你們這些馬仔能殺了我們嘛!我告訴你,我們本來就沒什麼瓜葛,看你的樣子也不是什麼無情的人,都是為了混口飯吃,朋友,要不我們做個交易,在我們沒倒下之前,請你尊重我和我的兄弟,也許我們會手下留情,放你們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