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問題來了,經過南鳶的試探,慕懿軒很明顯不知何為洞房。
那麼,他口中的洞房又是什麼?
“不出去敬酒嗎?”
南鳶問他。
按理,新郎官跟新娘子喝完合巹酒之後便要出去敬酒招呼客人。
但宸王慕懿軒顯然不能以常人論之。
果然,慕懿軒一愣後,朝她搖了搖頭。
“能不能跟我一原因?”
慕懿軒抿緊了嘴,好一會兒才道:“熙瑤,你知道的,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南鳶戳穿他的借口,“我們初識的時候,是在宣王嫡次子的滿月席上。
那裏的賓客可比今日宸王府裏的更多。”
慕懿軒垂頭,喃喃道:“可是熙瑤,我感覺得到,他們都不喜歡我。”
南鳶一怔,瞬間就明白了。
她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我知道了。
既然不喜歡,那便不去管這些人了。
你不需要討好任何人。”
頓了一下,南鳶覺得不妥,及時改口,“你可以討好我。”
慕懿軒的眼睛彎了彎,“我不討好熙瑤,因為我喜歡熙瑤。”
南鳶又想摸他的頭了。
慕懿軒這個新郎官不用應酬,自然就省下了最耽誤時間的敬酒環節。
於是,原本是新娘子一個人枯坐在新房內等新郎官的場景,變成了慕懿軒呆瓜陪著南鳶一起枯坐。
當然,南鳶不會委屈自己,坐一會兒,她便將沉重的喜服脫了,隻留了一件紅色的裏衣,然後以自己最舒服的姿勢歪在了床榻上。
“熙瑤,還沒到時辰呢。”
慕懿軒提醒道。
“沒到就寢的時辰便不能躺著了?
誰規定的?”
南鳶不僅要自己躺,還要蠱惑那床沿邊端端正正坐著的呆瓜一起躺。
她探出腳抵了抵他後背,“呆瓜,過來一起躺著。”
慕懿軒連忙搖搖頭,坐姿更端正了,還不忘反駁一句,“熙瑤,我不是呆瓜。”
南鳶輕嗤一聲,“不能不顧禮教和規矩的時候,你總想著去打破,可以不顧那勞什子禮教規矩的時候,你又偏生要去遵守。
你你呆不呆?”
慕懿軒沉思了許久,終於妥協,“好吧熙瑤,我也躺下,但是我隻跟你聊,等時辰到了,我們再洞房。”
南鳶眼睛斜睇過來,“可以。”
慕懿軒繃著身子又坐了一會兒後,自己動手脫去了鞋襪,然後上了床。
喜床上的棗、花生、桂圓和瓜子已經被南鳶掃到一邊,慕懿軒也學她脫去了外麵的喜袍,隻著裏衣。
然後,他又將自己擺成了那工工整整的睡姿,隻是頭偏向了南鳶這邊。
“熙瑤,記住不能睡著,我們還沒洞房呢。”
慕懿軒提醒道。
“不想我睡著,那你就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