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南鳶跳下去的盛慕熙自然也沒有摔死,他用土異能變出土牆,緩衝了自己的速度,安然無恙地落了地。
然而,他並沒有南鳶這樣的能力,在周圍的喪屍一擁而上後,他不得不去應付這些喪屍。
一邊跟喪屍群搏鬥,一邊追人。
兩人的距離注定越拉越大。
豆豆挽著南鳶的脖子,看著那逐漸淹沒在喪屍潮之中的男人,十分擔憂地問:“季媽媽,盛爸爸跟過來了,我們不等等他嗎?”
“不等了,他跟我們不是一路人。”
南鳶的回答很平靜,也很冷漠。
豆豆還是很擔心,“雖然我覺得盛爸爸很厲害,可是後麵好多好多喪屍啊,盛爸爸真的不會出事嗎?”
這次,南鳶頓了一下才回道:“不會,他是打不死的強,想死都死不了。”
糖:……總覺得鳶鳶是在內涵道粑粑給氣運子的設定呢。
豆豆一雙大眼睛望著盛慕熙的方向,直到喪屍潮徹底阻隔了她的視線,她才收回目光。
剛才注意力都在盛爸爸身上,透過各種縫隙去找盛爸爸,也沒有空去注意周圍,現在看不見人後,豆豆這才發現,她和季媽媽的四周都是麵目猙獰的醜陋喪屍。
雖然這些喪屍咬不到她和季媽媽,但他們張大的嘴和伸過來的青黑指甲就在一米開外的地方,無數張青白腐爛的臉堆積在一起,那畫麵好可怕!她甚至看到其中一隻喪屍牙齒被血水染紅,牙縫裏還沾著新鮮的肉屑。
豆豆立馬將臉埋進了季媽媽的脖子裏,挽著季媽媽脖子的手也不自覺收緊。
南鳶察覺到她在害怕,腳下輕輕一蹬,竟就這樣抱著她騰空而起,在半空中飛了起來。
豆豆驚呼出聲,“季媽媽,我們飛起來了!”
“季媽媽,咱們可以飛得更高一些,讓喪屍一點兒都夠不著我們嗎?”
南鳶:“可以,你想要多高,就可以多高。”
清風托舉著兩人,將兩人越舉越高。
城牆上,眾人望著那英姿颯爽的女人騰空駕霧一般遠去,良久失神。
遠處是灰暗的夜幕,可見影影綽綽的山影,腳下是密密麻麻的喪屍。
而城牆之下,寸步難行的男人正衝遠方嘶聲力竭地大吼,一聲又一聲。
“覓覓——”“季星覓——”“季星覓,我錯了!都是我的錯!你回來——回來——”·這是南鳶帶著豆豆離開希望基地的第四。
走的時候,兩手空空,但似乎,南鳶也不需要帶什麼。
一顆辟穀丹下肚,便可以一個月甚至數月不用進食。
隻是南鳶也不確定,她和豆豆以後還用不用得著進食。
剛離開希望基地,她和豆豆便服用了解毒丸。
如今,三過去了,她的傷口沒有徹底痊愈,隻是沒有繼續惡意,而豆豆的情況比她更糟糕,傷口非但沒有愈合,還在繼續惡化。
南鳶在猶豫過後,終於還是從空間裏取出了一枚高級丹藥——洗髓伐經丹。
丹藥在洗髓伐經重鑄身體的同時也會排出身體內的各種毒素,喪屍病毒也不例外。
隻是,能洗髓伐經的高級丹藥跟大力丸和辟穀丹這些輔助藥丸不一樣。
在重鑄身體的同時,這枚的藥丸還會釋放巨大的能量,非凡人之軀可以承受。
一個不慎,極有可能爆體身亡。
豆豆隻是個六七歲的稚子,如今也並未覺醒異能,更易出事。
南鳶從藥丸上摳下米粒大的一塊,兌了水之後稀釋再稀釋,然後才將這稀釋多次後的藥水喂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