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一臉問號。
啊,就因為這毛筆字寫得好,鳶鳶就這字是氣運子男主寫的?
那三千世界裏還有好多世界的男主別寫字好看了,人家壓根連字都不會寫,就隻是養豬挑糞的草根。
所以,看這個根本不準。
“鳶鳶,氣運子鬱江離這會兒還在西涼軍的軍營裏呢。”
糖提醒道。
這段時間是糖的高光時刻,它不光盯著鬱江離那邊,還盯著宣平侯這邊,兩方勢力皆在它掌控之下,如果論功行賞,鳶鳶那一堆弟沒一個能比得過它糖爺!哇哈哈~南鳶沒有跟它解釋,改口道:“這信是隱匿在暗處的暗衛送來的。”
糖:“暗衛?
所以鳶鳶是,氣運子男主讓暗衛給你通風報信?
但這為啥啊?
那貨還不知道鳶鳶就是救命恩人,他現在和鳶鳶是敵人,不應該盼著鳶鳶你死嘛?”
南鳶嘴角忽地輕勾一下,“怎麼會,他很欣賞我,還想跟我把酒言歡秉燭夜談,嗬嗬。”
這一聲嗬嗬,不是南鳶往常那種大佬鄙視菜鳥的譏諷,也不是糖做錯事後的嫌棄,而是正常的低笑,帶著明顯的笑意,還含著一絲絲糖這個年紀聽不懂的情緒?
糖瞬間呆滯了,成了一座沙雕糖。
啊啊啊,這次不是鳶鳶借用別人的軀殼別人的嘴巴笑了,這是鳶鳶本尊聲音笑了啊啊啊!這尊是太驚悚了哇!但是糖此刻已經顧不上驚悚,它隻想啊啊啊。
鳶鳶那高冷的沒啥波瀾的聲音笑起來竟然是如此地動聽!嚶嚶嚶,不知為何,它好激動哦~南鳶出了營帳,單手負背,步履閑適地在營地裏溜達。
暗衛一般各司其職,給他傳信的人大概還不知道他已經讓人去解毒了。
“鳶鳶,你這是幹什麼呀?”
糖不解。
魏軍剛剛紮營,還沒吃上晚飯,但此時的鳶鳶特像那剛剛吃完飯出去遛彎的老大爺,要多悠哉有多悠哉。
南鳶回了句:“釣魚。”
糖:?
我怎麼聽不懂?
在糖眼裏,南鳶是在遛彎,但在剛剛那送信人眼裏,南鳶很可能是還沒有看到他送來的密信。
南鳶一路悠哉,就這麼晃蕩著去了軍營的某個旮旯角。
忽然之間,一支箭矢破空而來,直衝南鳶!與之同時,遠處草叢攢動,一道黑影閃過。
乍看這箭矢是衝著南鳶門麵而來,但他避都未避。
在黑影出現的那一刻南鳶便提氣跟了上去,箭矢堪堪擦著南鳶的鬢角飛了過去,而當事人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糖嚇了一大跳。
就算鳶鳶能判斷這箭矢的運行軌跡,算到不會射中自己,但萬一突然刮來一陣大風,這算出來的運行軌跡不就偏了嗎?
鳶鳶的心也太大了叭。
夜色中,兩人你追我趕。
送信的黑影雖然輕功很高,但在南鳶的窮追不舍之下,兩人之間的距離還是變得越來越短。
最後,到底還是南鳶技高一籌,追上了黑影。
兩人簡單過了幾招之後,默契地退到兩側,沒有再打,而是直視著彼此。
黑影是一個黑衣蒙麵的男人,男人身姿格外挺拔,露在外麵的那一雙眼深邃幽黑。
糖立馬道:“鳶鳶,是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