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鳶突然想起了卷軸上的黏黏寶。
她順其自然地問道:“我不喜歡男歡女愛之事,本以為自己注孤生,但聽你的話,我日後竟是有夫君的。”
道看著她:“你自然有。”
南鳶哦了一聲,“大佬你通古今,知未來,那你可否透露一二,我未來的夫君是何人?”
道那張雲霧繚繞的臉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意味不明地道了句:“機不可泄露。”
南鳶在心裏嗬嗬。
你是道,你還怕泄露什麼機。
你隻是不想罷了。
不過也無所謂。
看了卷軸之後,南鳶覺得這個人十之八九就是卷軸上的黏黏寶。
聽糖,黏黏寶之所以得了這個外號,正是因為黏她黏得緊,次次都出現得及時。
她有預感,用不了多久她就能見到對方。
到時候,不用道告訴她,她自能挖出對方的真實身份。
然而,不過一個月,南鳶便無語了。
黏黏寶什麼時候出現她不知道,但這糊糊臉道倒是日日入她的夢。
若一開始的時候,南鳶還有些防備警惕,畢竟有個陌生人隨隨便便就能闖入她的私人領域,這對生就有領域意識的南鳶而言,其實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
她沒有反抗,僅僅是因為她早就估算過了種種後果。
雖然道還不成氣候,但他光一個九神雷不要命地砸下來,也夠她受的了。
她不得不承認,她搞不過對方。
但現在,防備什麼的也隻剩下性中自帶的那麼一絲絲了。
道大佬不愧是令人聞之便肅然起敬的法則之神,做什麼都坦坦蕩蕩的。
他居然是真的一心一意幫她悟道。
這搞得南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什麼是聖人,這就是。
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萬萬不該。
南鳶雖然不屑於抱人大腿,但這金光閃閃的金大腿每日準時打卡,在她眼前晃來晃去,時時刻刻誘惑著她,仿佛在:來啊,快來啊,快來抱我的大腿。
所以這就不能怪南鳶了。
有主動送上門的好處不要白不要。
一個月下來,道簡單粗暴的共情辦法,讓南鳶受益頗多。
她對這人間百態有了更深入的理解,心境也變化了不少。
“鳶兒,吾近日不能陪你了。”
道照例揉了揉南鳶的腦袋。
南鳶感受著腦袋瓜上的觸感,以及這一聲清清冷冷的“鳶兒”,麵無表情。
她已經從第一次聽到時的瞳孔震裂,變成了現在的習以為常。
大概是她總是冷著臉,一副不好親近的樣子,掌門及眾長老,從不叫鳶兒這麼……的稱呼,都是直呼全名,要麼就叫徒弟或師侄。
所以乍然出現這麼一個叫她鳶兒的,還是從道這種自帶鐵麵無私、不近人情等標簽的大佬口中叫出來,南鳶當時狠狠地顫了那麼一下。
……被麻的。
不過後來聽多了也就習慣了。
隻要她不別扭,別扭的就是別人。
其實這也沒什麼,別人不這麼叫她,是因為她氣場太強,帶兒字的稱呼與她的形象委實不符,但道是大佬中的大佬,她的氣場在他麵前稍遜一籌,這人也總是把她當成個任性又凶暴的丫頭,會這麼叫也不奇怪。
不過任性凶暴什麼的純屬道大佬眼神不好。
她這哪裏是任性,她這是直率,凶暴什麼的也是子虛烏有,她隻是戰鬥力爆表,偶爾控製不好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