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玨聽完這些,腦海中莫名浮現出一個身影,是個故人。
一刻都不帶停留,急匆匆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
王玖兒沒有再哭了,臉上甚至看不出一絲悲傷的痕跡,就好像走下台的演員,卸去了所有的妝容。
方玨第一次在淩綿綿身邊,目光卻沒有第一時間鎖定在她身上。而是四下張望,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淩綿綿察覺到方玨的異樣:“怎麼了?”跟著也到處看。
方玨回過神來,用他認為比較委婉的方式認真地問道:“最近有沒有什麼特別奇怪的人,來飛雲殿找過你?再或者有沒有人說,你很像誰誰誰?”
淩綿綿見方玨一臉認真的表情,感覺認真起來的方玨好可愛哦。
方玨板著臉,連名帶姓一起叫出來:“淩綿綿。”
雖然很享受她用欣賞的目光盯著自己看的樣子,但現在確實不是時候。
“啊!沒……沒有啊!”淩綿綿嚇了一跳,什麼嘛,這麼凶。
氣鼓鼓地瞪著方玨,我生氣了怎麼辦。
夜裏,屋外窗下傳來陣陣嗚嗚聲。
淩綿綿想起白天方玨說的什麼奇怪的人,心裏慎的慌。
“什麼人在哭?”淩綿綿大著膽子走出去問道。
哭聲戛然而止,一個身影跪伏在地上:“青童該死,驚擾到姑娘。”
淩綿綿知道是青童後,立馬就不怕了。都怪方玨,白天的時候給她講鬼故事。
淩綿綿對青童說:“快起來,這是怎麼了。”
青童見到淩綿綿,哭得更凶了:“姑娘,青童可不可以求你,求你救救青姿。”
“青姿?”聽到這個名字,淩綿綿想起來了,就是青姿要她去的冠雲殿,說是方玨邀她去冠雲殿聽戲。隻是回來後就沒看到青姿人影,倒讓她險些把這茬給忘了。
淩綿綿道:“我正找她了,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
青童眼睛哭得紅紅的,膝行到淩綿綿腳邊:“她被關在地牢裏,我現在根本見不著她”說罷拉拉淩綿綿衣擺,那梨花帶雨的小臉,讓人看著說不出的可憐:“好姑娘,求求你了。”
淩綿綿道:“你既然求我救她,總得告訴我你救人的理由吧!”
她才不相信有人什麼理由都不需要,光憑著爛好心就會大半夜跪在這求人救人。
“她是我姐姐,所以我才鬥膽來求姑娘,求姑娘幫幫我。隻要姑娘願意幫我,往後青童就是姑娘的人,姑娘要我做什麼都行。”青童不停地磕頭,這前額都快要磕破了。
淩綿綿聽完心裏酸酸的,有個血脈相連的親人真好,總會被記掛著。不像自己,土裏生,草裏長,唯一對她好點的,就隻有方玨了。她也好想有個妹妹,或者姐姐,其實哥哥弟弟爸爸媽媽叔叔嬸嬸……不拘是什麼,都行。可惜她都沒有,起碼現在的記憶裏沒有。
“唉,說吧!我該做什麼。”淩綿綿歎口氣,誰讓她這人不經求了。
青童整個眸子都亮了:“姑……姑娘,您這是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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