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雪鳳隨著賈雨晴的話喃喃的說:“也還想再去體會初產的那種痛苦,第一次做母親的那種快樂,那種撕裂後的甘甜,再去享受處女的第一次悸動,那種惶惶不可終日的緊張,那種不安定的目光,接觸到男性的目光的那種慌張,那種被宰割止不住流淚的疼痛,她都願意再經曆一次,如果還有來世的話,你記住她好了,記住她給你的愛,她知道你已經不愛了,她自己走開就是了。”賈雨晴的眼裏閃現著晶瑩的淚花,這麼多年她終於找到了一個懂自己,知自己的人。她張開雙臂緊緊的將寒雪鳳擁抱在了自己的懷裏。她的內心激動的翻滾著浪花,胸膛在有節奏的起伏著。寒雪鳳感到胸前一絲絲的冰涼。低頭看去是賈雨晴的淚水濕潤了自己的胸襟。寒雪鳳哼唱著:“黃玫瑰,別落淚,所有的花兒你最美。受了傷,別傷悲,別讓淚珠濕花蕊。你應該知道你是那樣美。誰都會為你心醉,別再抱怨愛太累,真愛能有幾回。即使告別了春天陽光,你依然要開放。”賈雨晴繼續說道:“我要一個人向荒野裏走去,烏雲與道路交接之處,路的盡頭,我就向那盡頭走去,明知其實是沒有盡頭的盡頭。路無止境伸延,總有天地相接的那一點,路就從那裏爬過去,我無非順著雲影下那條荒涼的路,信步走去。那漫長的路的盡頭,等我好不容易熬到,又伸延了,我無止境這樣走下去,身心空空蕩蕩。我不是沒產生過死的念頭,也想就此結束自己,可自盡也還要有一番激情,她卻連這種激情也消失殆盡。人結束生命時總還為誰,還為點什麼,我如今卻到了不再為誰和不為什麼的時候,也就再也沒有力量來結束自己,一切的屈辱和痛苦都經受過了,心也自然都已麻木。”賈雨晴的話被淹沒在:“別害怕,別犯傻,別輕易剪去長發,我會站在你的身旁。給你依靠的肩膀。”的歌聲中。她也從自己的情緒中平複了過來隨著寒雪鳳哼唱起:“別說話,微笑吧。回頭是燦爛的霞,我默默地祝福你,感覺到了嗎?海角,天涯。哪裏不是你的家?別怕啊,別傻啊,哪裏都能開花,黃玫瑰。”秦厚林看著寒雪鳳講述著賈雨晴那天早晨醒來時的訴說不忍心打斷她。秦厚林想原來女人和女人的心是相同的。“厚林哥,你在想什麼?”寒雪鳳看到秦厚林在出神的看著自己時問。秦厚林指著漠峪穀穀口的方向說:“鳳兒,你看,我們快到漠峪穀穀口了。”“這次漠峪穀之行就如同女人一生的感覺,尋尋覓覓,在好奇中探尋,在追尋中體驗。享受處女的第一次悸動,那種惶惶不可終日的緊張;體驗第一次做母親的快樂,那種撕裂後的甘甜……”寒雪鳳似有所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