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林哥,你要不要打一盤?”秦厚林還想看看夢中自己和寒雪鳳牽手的身影,身邊傳來了寒雪鳳的問話聲。“不了。你們打。”窗外的陽光反射著雪層冷冷的光芒照在身上硬硬的。秦厚林走出了《璿璣圖》的世界,他不知道自己是找到了生命的密碼,還是沒有找到。黃土地上依然散發著春節的氣息。正月初一的下午,新的一年第一天就要結束了,人們懷揣夢想,腳踩雪花準備新一年的啟程。在昨天的那場雪中人們已經將昨天拋在腦後,在今天的雪光中人們憧憬著未來幸福的生活。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在人們的腳步中移動著,一天、一天在自己的日子裏重複著自己的節拍。秦厚林走出屋子,天又開始陰沉了,雪光再也見不到刺眼的銀白光芒。烏烏的天空映襯在雪光中,顯出了一片烏烏的色彩。天空用自己的魔咒將天空變的更加烏烏。雪光還奮力掙紮在銀白的世界裏。隨著西北風緩緩的吹來,陰沉的天空如同水甕一樣深不見底。在深沉的顏色中西北風失去了等待的耐性,急匆匆的腳步變成了刮過的流雲。雪花在西北風中飄落在人間,減緩了西北風的步伐。整個黃土地在一片霧蒙蒙的世界裏找不到自己的顏色。遠遠的天空披上了潔白的盛裝,眼前烏沉沉的景色再一次變成了銀白的世界。黃土台塬上雪花尋找著自己的位置將身子依偎在雪花中等待來日的光明。黃土台塬的村落裏時不時的冒出一股股淡黃色的煙霧,這是人們為晚上睡覺做準備了。這一股股淡黃色的煙霧在空中隨著西北風飄搖著散去。隻有屋子裏還充滿著溫暖的歡笑聲。黃土地上偶爾傳來了“轟——轟——”的炮竹鈍響的聲音,這是幾個不安分的人在鬧著玩呢。再也沒有了昨日辭舊迎新的“劈裏,啪啦——”聲。秦厚林似乎走在昨日的記憶裏,似乎沒有走在昨日的記憶裏。他已經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走在什麼地方,走在什麼時間?隻是一味的走著,不是腳步,是思想;不是腳步,是靈魂。思維帶著雪花的飄飛尋找著靈魂的家園。“吱呀——”的一聲,似乎是開門的聲音,陸局長從桌子前抬起了沉重的頭看到李長吉走進了辦公室。“陸局,這是我給您帶的水餃。”李長吉說著將一個用塑料袋裝著的黑瓷老碗掏了出來。陸局長看著李長吉的身影問:“長吉,你怎麼來了。今天不是我值班嗎?你不在家好好的陪著大娘過年,到局裏來幹什麼?局裏有我罩著呢。害怕出什麼事嗎?”“陸局,您忘了,今天是年初一該我值班了。昨天是您值班。早上我打您辦公室門口路過看您辦公室門虛掩著我就知道您又同去年一樣不打算回去了,就沒有打攪您。”李長吉回答者陸哲基的問話。“是呀!我不值班還能去哪裏呢?這個案子十年了,毫無進展,還因此失去了家……”陸哲基對李長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