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之後,路恭醒了過來,病床邊上的是餘亦漁和安媛,楚悅。
"媛媛。"醒來之後,第一個想見到的人,依舊是安媛。
安媛麵帶微笑,"你醒了。"
"路哥!你現在怎麼樣了。"餘亦漁激動的靠了過去。
"阿漁也過來了,大家都知道了麼?"路恭掙紮著坐起,餘亦漁和安媛攙扶著他。
"你都不知道,媛媛哭著打電話給我們的時候我們都嚇壞了,把手頭上的工作一丟就跑來醫院了,還好你沒什麼事。"楚悅將削好的蘋果遞給路恭,一邊描述著下午的驚嚇。
"悅悅,哪有那麼嚴重!"兩人之間的敏感關係餘亦漁心知肚明,他擔心楚悅說多了引起誤會。
"我沒有什麼事情,你們有時間記得和老大說一聲,免得他和天黎擔心。"路恭的語氣比平常溫柔了很多,"媛媛,如果這次受傷的人是你,那也是我和封祁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不管怎麼說,也是你救了我,因為我才受傷,我......"安媛站在病床邊,十分歉疚,危險的時候奮不顧身的那個人,那樣驚心動魄的場麵,她和封祁從前也經曆過一次。
"不要自責,都是我自己選的。"許是有旁人在的緣故,路恭又恢複了往日的冷淡,沒有讓安媛把話說完,"更何況,那個時候,並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奮不顧身,隻是封祁離你遠了一些而已。"
路恭頭上紮著布,手上打著夾板,他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麼。
什麼也不想多說了,畢竟是自己欠路恭的,封祁那邊,雖然不知道他那天要和自己說什麼,但是以後再說,也不要緊的吧!
安媛就這麼照顧了路恭幾天,出乎意料的是,路恭再沒有過激的行為,也沒有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平平淡淡的度過了養傷的日子。
安媛終究還是被成燃幾人聯合趕回家去,沒日沒夜的照顧路恭,所有人都擔心她的身體吃不消。安媛無奈之下揮別了幾人,回了安宅。
進門的那刹那,安媛還以為自己走錯了房子,一樓客廳的花瓶裏插著滿天星,茶幾上全是各種新鮮水果和零食。門口的鞋好像也像也不是她的......
難道是哥哥和爸爸知道自己今天要回來,特意買了一堆吃的?可是,安媛並不喜歡吃桌子上擺著的青提啊!甜食也是她最討厭的!什麼鬼,家裏來客人了?!
不管了,整個人都被困意包圍,還是快點回去睡一覺,安媛往樓梯上走著,在樓梯口瞬間石化。
陽啟嚴牽著白真芳兩個人開開心心的從樓上下來。白真芳也看見了安媛,她開心的對著安媛打招呼。
"媛媛,好久不見了呢!"
"媛媛你回來了!還以為你今天又不回家了呢!"陽啟嚴不是沒有感受到戰火,隻是他始終以為他有責任平息白真芳和安媛的矛盾。
"白真芳,你為什麼在我家?"安媛沒有那麼多耐心,見到這個女人她就沒好脾氣。
"我之前生病了,是啟嚴把我帶回來的,"白真芳深情的望了一眼陽啟嚴,"你去商場的那次,我把工作丟了,沒錢交房租被房東趕了出來,後來又生了病,幸虧碰上了啟嚴。"
"是嗎?那你運氣還真好啊!這個時候還有一個你能用的人。"安媛冷笑一聲,也不上樓了,直接在自家沙發上坐著,吃著茶幾上的零食和水果,啊!真難吃!
"媛媛,我知道,過去的事情是我不對,可是我已經知錯了,何況你看現在我和啟嚴也和好如初了,我們也和好好不好。"白真芳迅速走下樓,到了安媛的麵前,坐在安媛的身邊。
居然!坐到身邊來了!
"哥!"安媛懶得理她,當然,這件事情,根源就在陽啟嚴,她看著陽啟嚴,等他的解釋,"我現在很累,能不能讓你的女人不要來煩我?"
"媛媛,芳芳說得對,過去的都過去了,我們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吧!"陽啟嚴笑著對安媛說著,還不忘溫柔的挽著白真芳的肩。
安媛徹底懵了!這個白真芳究竟是真的悔改了還是另有所圖?
算了,她也懶得管了,隨她吧,任她也作不起什麼妖來。
"哦,隨你們!我累了,先去睡覺了,吃飯的時候叫我。"安媛摸上樓梯,自己回了房間。
接下來的日子,白真芳看似老實了不少,隻是讓安媛難以忍受的是,白真芳對陽景山的一口一個陽叔叔,各種乖巧親熱,聽得安媛反胃。
好在,安白天不是在醫院,就是在風聚,晚上也不常回安宅,而且陽景山也曾向安媛透露過,他對白真芳並不十分看好,他說白真芳"心比天高","虛浮奢侈",隻是礙於陽啟嚴,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陽景山這段日子,整日裏不是忙著陽氏的事務,國內國外兩頭跑,或者是和封氏夫婦相約爬山,垂釣,或是旅行,聚會,日子過的也算充實,與白真芳的交集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