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跟在陽啟嚴的身後急匆匆的趕到了病房,給安媛做完檢查之後對二人說:“如果病人真的剛剛有出現動態反應的話,確實說明她有要恢複意識的可能性,現在我們從醫療上也無能為力,能做的隻有等待。”
“那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封祁焦急的問道,今天晚上他就要回國,他要親眼看著安媛醒來。
這個外國醫生沉思了片刻,說著:“病人的意識正在慢慢的恢複,等她完全恢複意識時,就會醒來了,不過,看她現在的狀況,可能至少還要再過幾天,家屬也先不用著急,耐心等待幾天,病人會過醒的。”
聽完這個消息,封祁才露出了笑容,他的笑容,大抵隻為安媛一人綻放,他的世界終於又重新迎接陽光。
看著即將回來的安媛,封祁忽然覺得一切都變得無所謂了,隻要有安媛在身邊,隻要她回來。
兩人相視鬆了一口氣,送走醫生,一起走到安媛床邊,沉浸在安媛即將醒來的喜悅裏。
“時間不早了,你還要趕飛機,要不你先回去,忙完公司的事情再來,媛媛可能還要過幾天才能醒來,你留在這裏太浪費時間。”從喜悅中回歸正常情緒,陽啟嚴看了眼時間,建議封祁先回去。
“幾天而已,不會耽誤什麼,我想守著她,醒了之後再回去。”封祁麵色嚴肅,走到安媛身邊。
陽啟嚴神色一變,也跟了過去,淡淡的說著:“顧宥舒這一個多月來沒少給你施加壓力吧?你要留在這裏可以,但你更應該為整個封氏考慮,你甘心自己苦心經營多年的封氏落入顧宥舒的手上嗎?”
“顧宥舒?就憑他,也想吞下封氏?”封祁冷笑一聲,眼裏滿是對顧宥舒的不屑和蔑視。
“你可千萬別大意,他顧宥舒的野心,隻怕不隻是封氏,”陽啟嚴旁側提醒封祁,不過有些話也不能說得太明白,“何況顧家在封氏是除了封家以外的最大股東,實力不可小覷,這點你比我清楚。”
封祁一聽,陷入了沉思,陽啟嚴說的不錯,現在的局勢對封祁很不利,,雖然他仍然是封氏的董事長,但在決策上,因為他私人負麵新聞,已經對公司造成了困擾。
封祁雖然迅速做出了反應,這些事情,依然時常被股東們拿出來做文章。不過這些事情,並不會在短時間內影響封祁封氏集團董事長的身份。
“我知道了,謝謝提醒。”關於顧宥舒也覬覦陽氏的事情,封祁沒有作過多的評價,畢竟陽景山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封祁根本就不需要擔心有人能夠一口同時吞下封氏和陽氏,可能還會適得其反。
封祁起身準備離開前往機場,離開前深情的望著安媛平靜如水的臉龐,又要短暫的別離了。
“哦,對了,封祁,”陽啟嚴叫住了封祁,封祁轉過身去,看著陽啟嚴臉上一言難盡的神情,而後又變得嚴肅,“我希望你能明白一個事實,就算媛媛這次醒過來了,我們也不會再讓她和你在一起,所以你不要有太大的期待。如果媛媛真的醒了,你們也盡快把離婚手續辦了,不要耽誤媛媛以後的生活。”
這個事實雖然很殘酷,隻是他早就明白,當他失去他們的孩子時,他就不再掙紮,他和安媛之間已經結束了。
封祁沒有什麼表情,說著:“我知道,但是我不在乎,我隻要她醒過來,重新看到她的笑容聽見她的聲音,以後我都不會再結婚,我要一直守著她,遠遠的看著她,保護好她,隻要她需要,我隨時都在。”
陽啟嚴微一點頭,目送著他開門離去。
外麵還下著雪,天氣預報說這場雪可能還要再下幾天,如果媛媛醒來,能夠剛好趕上這場雪,她一定會很開心。
陽啟嚴想著想著就心情大好,滿心期待著安媛蘇醒過來。
一天兩天,三天過去了,安媛還是沒有醒過來。
陽啟嚴和陽景山在她身邊守了三天,大雪飄揚了三天,機場清理積雪,航班取消,封祁被堵在國際機場,焦急等待,翹首盼著來自大洋彼岸的好消息。
過來一個星期,航班恢複正常,封祁如願乘坐上了前往愛人住處的飛機。
連著一個星期,他每天逆著時差給陽啟嚴打電話,得到的答案從來都沒有變過――安媛沒有醒。
天寒地凍,陽啟嚴已經把安媛接回了陽景山在美國的家裏,封祁到機場時,就直接趕過去了。
“怎麼回事,不是說幾天就能醒的麼?為什麼都已經過了一個星期還沒有反應?”陽景山一打開門,封祁就急切問著,陽啟嚴不說話,傷感的看了一眼封祁,轉身引他走進安媛的房間,陽景山在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