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琛坐進車裏,對司機說了直接回家之後就閉上眼睛養神,司機悄悄地從後視鏡裏看了兩眼,防止車輛顛簸悄悄地放慢了速度。
"開快點!"誰知他好像感知到了一樣,吩咐道。
守在門口的兩人看到他出現,忙恭敬地低頭:"總裁!"
南琛揮了揮手,開門徑自走了進去,屋子裏一如他離開時的樣子,他在客廳站了片刻,便走到了臥室門口,輕輕推開門。
床上的人聽到開門的聲音,依然一動不動。
南琛抿緊了嘴唇,重重地邁步走上前去,眼睛一看之下馬上睜得老大。
"你......你......你的眼睛,腫了麼?"他磕磕絆絆地說。
難得聽到他聲音中帶有別的情緒,但她此時卻沒辦法看到,因為眼睛已經睜不開了,隻能勉強撐開一道小縫。
"哭的眼睛腫了嗎?"南琛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想把腦袋埋進床單裏的女人,她不會從自己走的時候一直哭到現在吧?
白苗有些難堪,她覺得自己的樣子已經沒辦法再見他,特別在聽到他語氣裏的不可思議,讓她更想要把自己藏起來。
南琛有些呆愣,他甚至想要伸手去捏捏她,看她身上是否還能捏出水來,女人真的是水做的吧。
他一時間突然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好像小男生惹哭了心愛的女孩,卻不知道該如何道歉一樣。
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聲音低沉:"自己做錯事,還不能讓別人說,哭給誰看。"
話音一落就看到床上的人身軀一顫,把自己埋進床鋪的更深處,他有些煩悶地捏捏眉心。
"下次再有夜不歸宿的情況,就別怪我下狠手了。"他緊緊地盯著床上的人,想了一會兒又接著開口:"這次就先到此為止。"
轉身走到了門口,頓住腳又轉過頭來語氣生硬地說:"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出來吃飯!"
半個小時後,餐桌。
白苗端端正正地坐著,低著頭一口一口地喝著湯,對麵嚴厲的目光想忽視都難。
她悄悄地抬眼看過去,就和對麵的那人目光對視上了,她很快地收回眼神。
對麵的男人突然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咳咳咳......"
在白苗看不見的角度,南琛的嘴角悄悄上揚。
他清了清喉嚨,拿起筷子開始吃飯,一時飯桌上無人說話,隻有輕聲的咀嚼聲。
吃完飯,白苗收拾完碗筷去廚房,就聽到身後男人站起身來的聲音:"過來睡覺,明天早上要早起。"說完也不管僵在那裏的女人,徑自走向了臥室。
白苗在客臥慢吞吞地洗了澡,又吹開了頭發,才緩緩走向主臥,敲敲門才推開門,南琛已經洗漱完半倚在床頭翻看一本厚厚的書,聽到推門的聲音,才抬頭看了一眼。
拍拍身側,示意她坐過去。
白苗呆立了片刻,才緊張地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來,頓時聞到了一股清新的男人氣息,她的臉突然燒起來。
她手足無措地坐在那裏,眼睛也不知道該放哪裏,耳邊突然聽到書本被放下的聲音,身體又變得僵硬起來。
南琛也不說話,隻是盯著眼前的人看,看她僵硬著四肢慢慢地躺在自己身邊,又起來伸手關掉那側的台燈,才平躺下來緊緊地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