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白苗就早早地起床,洗漱完畢後換上禮服,乖乖地坐在客廳等待。
10分鍾,20分鍾,半小時......直到40分鍾後,南琛才慢悠悠地從房間裏走出來,邊戴手表邊看著一旁傻坐著的她,穿上禮服的她讓人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讓他的嘴角也跟著輕微的上揚。
看到他出來後,白苗急忙站了起來,快走幾步緊跟在他身後,以為他要出發了。
"你要進去嗎?"結果他停在衛生間門口,扭頭看向她。
她愣了愣,頓時滿紅耳赤地擺擺手:"不用不用了,我等你好了,不著急。"說罷就退後兩步,真的站在原地等著。
南琛有些無語地看了看他,她還真是打算在門口等著自己洗漱方便完嗎?有些頭疼地指了指客廳,對她說道:"你......去客廳等。"
"沒關係,沒關係,我不累,站著好了。"她傻兮兮地笑笑。
"可是,我有關係,我很不習慣方便的時候有人在門口聽著。"他麵無表情地說完,直接走進去"砰"地一聲關上門。
她噎了一下,隻好悻悻地走回客廳等著。
兩人出發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一身黑色西服,映襯著他更加英俊的五官。
他今天沒有用司機,而是親自開車,直到他坐進駕駛座發動車子,才看到白苗仍站在車外,他看著她挑挑眉以示詢問。
她咬了咬牙,伸手打開後座的門就要坐進去,就被他攔住了。
"坐前麵,一會兒還要去接個人。"
她的直覺告訴她,要接的那個人大概已經知道是誰了,兩個人一路上都沒有講話,等車停在一家美容會所的門口,他打了電話,不到一會兒,一個窈窕的身影出現在會所門口,走近了看見坐在副駕駛的她,美人的臉色頓時黑了不少,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上車。"南琛看著關詩語不高興的臉,語氣淡淡地說。
"我不想跟她坐一輛車。"關詩語撇了撇嘴,踢踏著腳走到駕駛座旁邊,"琛哥哥,你讓這個女人下車。"
"轟"地一聲,白苗的臉快要被燒著了,她揣測南琛是帶自己來的目的,是為了看關詩語吃醋的樣子嗎?還是想看自己被羞辱的樣子?
老天,原諒她此刻真的沒辦法把南琛往好的地方想,她想如果南琛敢真的讓她下車,她真的會狠狠地甩他一個耳光,再也不去想契約不契約的事情。
結果證明,沒有最糟,隻有更糟。
南琛還沒來得及講話,關詩語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她把手裏的包包隔著窗戶塞到南琛的手裏,才伸手接通了電話,結果兩句話不到就臉色大變,大力地拍了拍車門,語氣哽咽地說道:"琛哥哥,琛哥哥,你快送我去醫院,快送我去醫院。"
南琛漫不經心地臉色頓時嚴肅起來,快速地問:"怎麼?出什麼事情了,先別哭。"
"再晚點就來不及了,琛哥哥,快點啦。"關詩語有些不依地跺了跺腳。
南琛隻思考了片刻,便扭頭看白苗,奇怪地發現她的臉色陡然難看起來,不過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先送詩語去醫院,你先去酒店。"說罷就扭頭招呼關詩語上車。
白苗臉色蒼白地僵了片刻,最後自己的自尊心占了上風,她一聲不吭地下了車,因為她怕一開口,所有的委屈不甘都會噴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