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前站了約莫半個時辰,她估計他快出來了,忙拂去淚痕,一門心思地想其他事情轉移情緒,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最近……對了,可以問問他懷信的事,對,這個話題還是不錯!
踏進無憂閣,他已經睡下,她悄摸摸的在床邊蹭著,想看他是否睡著,“啊!”驀地被一把拖進了床裏。
“睡了一下午,你現在很是精神是吧?”他嘴角一勾笑,眼神裏帶著挑逗。
“是啊,所以想和你聊聊天!”她故意氣他。
他瀟灑地撤回傾壓的姿勢,撐頭等她說話。
她盤腿而坐:“你為什麼把懷信給了琴妃?賀貴人雖說教得實在不好,但懷信到底也都懂得些事了,你不怕傷了他的心麼?”
他似乎沒想到她會聊起這個,有些不耐地閉了閉眼,淡淡回應:“現在不傷傷他的心,以後長大沒出息才真是個大麻煩!”
“馨寧和你說了什麼嗎?”
他手指摩挲在她的手背上,目光也落了上去,隔了一會兒才道:“琴妃也需要有個人陪,她的性子和我差不多,太孤僻,又待著這深宮裏,我怕她悶出病來!”
她心頭竟有一絲酸意萌生,陡然間突突突地往外冒,嘴上沒把嚴,嘟噥出來:“沒想到你對所有人都冷冷淡淡的,卻對她……”心裏緊了起來,別頭發氣,“那你幹脆讓她生一個得了,親生的,對她更好!”
他輕聲一笑,將她拖進懷裏抱死,唇壓在她耳邊:“醋勁兒這麼大,那我不解釋清楚豈不是慘了?你當我真的無情無心還是怎麼的,說到底我和她也認識了快二十年,而且我好難得欣賞一個人,你就別為難我了,沈曼書!”
“欣賞?”她詫異,“琴妃當真那麼好麼?”
“希望吧!”他的答案讓她一頭霧水,邊捏著他的手指邊想問題,還沒想明白呢他一句話又開始敲擊她的智慧線,“也算給她補償下我給不了的東西吧!”
“你給不了什麼?愛麼?你對她怎麼那麼好?”她撐起頭,醋勁又上了喉。
他卻搖了搖頭,歎道:“若光是這個,我才沒那麼多閑工夫!”在她那雙狐疑的大眼睛中又道,“她不能生!”
“啊?”她愕然,“她沒法生孩子?那她……豈不是很可憐!”
他無語地橫了她一眼,淡叱:“沈曼書你腦子究竟整天在想些什麼呢?”
“我又怎麼了?是你自己說她……不能生……”
他的唇微啟,卻說不出句話,半晌又閉上,有些惱火地搖了搖頭,最後索性坐起與她平視,一字一頓地告訴她:“是、我、不、讓、她、生!”
好半天,她嘴裏拖長一“哦”表情卻還是有些愣,剛想問“為什麼”卻突然想起了什麼,恍然大悟,驚奇地朝他一指:“哦!你……”
他這才像是解決掉一個大麻煩似的朝後躺去,淡然卻還帶著些剛才被她逼急的惱意:“就是你想的那樣!”
“可是……”她蹭回到他身邊,趴下後兩腳翹起在空中晃著,奇怪,“那司徒薊真有那麼嚇人?害得他女兒連孩子都不能生了?”
“這個誰說得清楚?以防萬一,以後免得麻煩!”他垂眸,蹙起了眉心,還疲憊地歎了口氣。
她關切地趴在他的胸膛:“你的腿還在疼?”
他閉眼不語,她起身就朝他腿上坐去,他睜眼一笑:“沈曼書,你幹什麼?”
“我給你按按!我也會……一點點!”其實根本不會,她學著他平常給她按腰的力度胡亂抓捏著,手發酸時心裏起了一個念頭。
她偷瞟了他一眼,他正閉眼養神,她手從膝蓋一路往上,直到他身子微微一顫,倏地睜眼,聲線低沉:“沈曼書,你要做什麼?”
“噓!”她食指擱在唇前,開始脫他的薄衫,“我想著,要是轉移了你的注意力,你是不是就不疼了?”
他哧聲輕笑:“不知道,你試試!”
“那你別動哦!”
“嗯。”
伺候這一招她還是有些生疏,衣衫盡褪時,她跪騎在他身上輕輕吻他,他幾次想要翻身過來,都被她喝止,乖乖躺了下去。
捏在她手臂上的那隻手由於克製而遽然增力的時候,她在他耳邊小聲問道:“她們是不是這樣做的?”
他睜開眼,眉間一抹不耐之色驟閃而過:“你怎麼老是拿自己和她們並作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