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事情是有一定危險性的,偵探不是醫務人員,如果接觸了病毒源,萬一沾上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喬院長深知這一層危險,他是不會直接提這個要求的,隻希望肖偵探自己能領會,自己願意幹這件事。
肖光捷也假裝沒聽懂,就跟喬院長說告辭。
離開喬家大院,肖光捷一邊向機關槍躺著的地方走,一邊在腦子裏急速地過濾了一遍,現在的信息是相當清晰了,豺狗確實患上了一種奇怪的病症,這種病不僅罕見而且變化很快,當前的主要問題是這種病會不會有傳染性,醫院,包括醫院管製署,都無法作出認定,他們目前唯一能做的是將醫院短暫封閉。
但封院不是好辦法,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裏,破解病症,找到合適的治療方法。
而肖光捷好像又背上了一份新職責,那就是調查這個病源來自哪裏。
當然醫院方麵也會查的,偵探是輔助調查。
唉,本來是受董富商之雇,上香龍島來尋找區雪蘭的,結果區雪蘭一點不難找,幾乎第一天上島就找到了,然後是區雪蘭說那個玉圭失掉了,懷疑有人偷走,她拜托他幫著查玉圭下落,他正在查呢,結果又碰上區雪蘭的表哥柴某得了怪病,而現在是安娜公主醫院的院長有意請他也參與病源的調查中。
幫醫院查病毒源,那是自願的事,人家也沒開口相邀,說穿了是盡義務,沒錢可拿的。
幹不幹?
完全可以不幹,白幹誰幹?我還是幫區雪蘭找那個玉圭吧,玉圭找到,我就動員她跟我回一趟青原,讓董富商親眼見到她,從而證明我肖光捷完成了任務。
至於他們之間會不會打扯皮官司,那我管不著啦,我反正隻拿兩份錢,一份是董富商的,一份是區雪蘭的,然後,拜拜您呐,我肖偵探回偵探所,先大喝一頓酒,大睡一覺,迎接新的客戶光臨。
什麼豺狗的生死,什麼香龍島上會不會發瘟疫,關我屁事,與我何幹。
好吧,從現在起,別去管那個病症了,將豺狗這個名字,從我的議事日程表上撤下。
倒是要把另一個人物拎出來,放在重點關心名單上,那就是,區伸誌叔叔。
區叔叔,您在哪裏?
嘿嘿,是不是你現在的耳朵根有些熱?因為有人想到你了,要來調查你有沒有對侄女行竊啦。
你可不要跑哇,你一跑反而露餡了,等於承認你就是偷玉圭的老賊了,哈哈。
但是,目前的問題不是區三叔跑不跑,因為根本還無法認定他是不是來在香龍島。
先得搞清三叔在哪裏貓著。
肖光捷一邊走一邊從懷裏摸煙盒,突然腳踝被什麼東西拽住了,他一驚,立刻想甩腳擺脫,可由於正一門心思往前走,一甩沒甩掉,而且由於慣性作用他就向前方撲出去了。
啪嗒一聲他就撲倒在草地上。
但撲倒去後他感覺自己的腳仍被什麼東西緊緊拽著。
他一個翻身,前半身就挺起來,向腳踝處一看,是一根繩子箍住了他的腳踝。
哎呀喂,嚇出一身冷汗,是哪個王八蛋在這裏設了個陷阱圈套,這裏明明是草地,又不是野山密林中,設套抓野獸哇。
還好隻是一個繩子套,不是那種彈簧夾子,不然他的腳踝都完了,要被夾斷的。
他先是怒火滿腔,想破口大罵一頓,但轉而一想,何必呢,罵是無用的,還是先研究一下這是個什麼套吧。
他一邊觀察一邊伸手解套,其實挺簡單一個套,是有人用繩子打了一個活結,放在一個稍稍凹陷的坑上麵,由於是草地,那些草還是比較茂盛的,他也沒看仔細一腳踩到小坑裏,等於腳就伸進繩套中了,再向前一邁繩扣就被拉緊了,扣住了他的腳踝,而他向前走的姿勢又收不住腳,等於被人使勁地往後拽了一下腳,當然就摔仆了。
三下兩下把繩扣解開,他又順藤摸瓜摸到近處的一個小樁子,是一根比大拇指還粗一點的樹條,被打入了草地泥中,繩子的另一頭就係在這個小樁上,讓繩扣起到了絆馬索一樣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