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扔,是你扔了。”
“別冤枉我呀,我怎麼扔了?”
“你是怎麼說的,叫我到南水埠去等著,你會來找我的,可你去找我了嗎?你連南水埠都沒去過吧。”
肖光捷說聲抱歉,“確實是事出有因哪,本來是馬上要到南水埠來見你的,可是遇上了一連串的怪事,被羈絆住了,這不剛剛把那些怪事給初步擺平,正要向南水埠去找大……不是,找你……”
差點又扯到那個大什麼上去,怎麼搞的,真有點犯色規了,情不自禁要說到她的胸,什麼毛病?
裴馨馨倒是沒計較,好像還樂意讓他提她的什麼什麼,還將身子挺了挺,讓山峰更顯得突出一些。她的臉色緩和一點,質問:“你遇上什麼怪事了,是你自己心思怪吧?”
“那我先問問你,你是不是知道你表姐有個表哥的?”
“表哥,當然有,還有好幾個,你說的是哪一個?”
“柴家的。”
“噢,是不是豺狗?”
肖光捷有點驚訝。
裴馨馨居然脫口而出,一點不遲疑,足以說明,豺狗子確實是區雪蘭的表兄。
而且裴馨馨也是完全知情的。
這倒反而讓肖光捷有些疑惑了。
裴馨馨,真是區雪蘭的表妹子?
本來肖光捷還在提防她是不是冒充來著,對她不是完全相信的,但裴馨馨幹脆利落地說出區雪蘭有個表哥是豺狗,一副完全知情的樣子,那麼是否意味著她真是區雪蘭的表妹?
不必急於下結論,暫且將她當成區雪蘭的表妹,這個問題到區雪蘭那裏一求證就行。
裴馨馨見他沒有往下問,反倒催他了:“怎麼啦,問我知不知表姐有沒有表哥,我已經回答了,你還想問什麼?這麼不爽氣,難怪會爽約。”
真是個刺頭小妞。
肖光捷接著問:“你對表姐的這個表哥很熟嗎?”
“一般般吧。”
“平時見得多嗎?”
“隻在小時候見過兩三回。”
“你不是說從小在外婆家長大嗎,怎麼跟這個表哥隻見過兩三回呢?”
“別搞錯,那是我表姐的表哥,又不是我的表哥,他又不經常來我外婆家的,倒是我表姐常去他們家。”
似乎也有點道理。
肖光捷卻懷疑,這種說法是她在掩飾什麼,有可能她根本就不認得豺狗,或者她知道區雪蘭有個叫豺狗的表哥,但豺狗並不認識她。
一般來說,表姐的表哥雖不是自己的表哥,但作為一個在外婆家長大,長期住在外婆家的女孩,不可能跟表姐家的同輩親戚不熟,就算平時不常見麵,但逢年過節肯定要走動,豺狗一定會到區雪蘭家做客,對表妹家的這個表妹,怎會不熟呢。
肖光捷對裴馨馨的疑惑加深了一分。
但他不動聲色,又問道:“你表姐跟她表哥一起來的香龍島,這事你知道的吧?”
“當然知道。”
“你跟他們見過麵嗎?”
“見麵……沒有沒有。”
肖光捷故作驚奇了,“怎麼,你表姐來了香龍島,你居然沒跟他們見過麵?明明你表姐住在你家的別墅裏嘛,這是為什麼呀?是你不想見你表姐嗎?”
“對對,暫時,我不想見他們。”
“什麼原因?”
“你不是清楚嘛。”
“我怎麼清楚?你才是她表妹,我又不是。”
“主要是……咳咳,她,她,她是人家的那個什麼……妾!”
肖光捷似乎聽懂了,“你是嫌棄她的身份呀?”
“對,她做啥不好,偏要去做人家的小妾,董老頭是什麼人呀,腦袋光,臉像一塊揉皺的抹布,呃,渾身臭烘烘的,區雪蘭……也就是我表姐,居然能跟這種人睡一個被窩,也虧她享受得了,我想想都要吐的。”
裴馨馨說著作了一個唾棄的動作。
肖光捷批評道:“你既然是她表妹,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反倒嫌棄你表姐做人家的小妾了?你難道不知道她是被董老頭給誘拐的嗎?其實也是被逼無奈的,如果你那麼有義氣,為什麼當初不幫她一把?”
裴馨馨兩眼瞪圓了,嘴裏呸了一聲,鄙夷地問:“看看你,果然是中了美人計吧,這麼幫她說話了,居然把她說成受害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