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草的說法讓肖光捷感到驚奇,關於熊貓的知識他是懂得少的,平時不太關注這一點,現在反而從一個來自東窪國的重光組人員嘴裏聽到,還是很新奇。
橋本也聽了驚奇,問道:“那麼不可以從炎夏國內將這種竹子移植到我們東窪去嗎?可以將炎夏山中的不開花箭竹品種帶過來,再自己種植,咱們東窪國的種植技術不是世界領先嗎?”
淺草歎了一口氣:“這個辦法早試過了,事實證明也行不通的。”
“為什麼?”
“從炎夏國將普通不開花竹子拿到東窪進行種植,結果呢,馬上就出現開花現象,又成為了開花箭竹,毫無用處。”
“噢唷,這是為什麼呢?”
“植物學家說這是因為地質條件與氣候條件的作用,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如果隻是土壤的問題,可以把土壤與竹子一起運到東窪,不就可以解決了嗎?”
“土壤怎麼運?”
“用大船呀,咱們東窪跟炎夏不是隻隔了一片海嗎?”
淺草大笑起來,“你以為那是海灘上的黃沙麼,隻要把船停在海岸邊就可以直接裝船了,人家熊貓生活在深陸,離海岸遠著呢,有幾千裏,光用大船怎麼運得了。”
橋本一本正經地反駁:“這事如果讓我來辦,難不到我,我們可以用一艘大的船停在大江口,再用小一點的船沿大江上溯,一直到多川地區,就可以在那裏挖土裝船,運到大江口裝大船,其實萬噸級的大船也是可以溯江而上吧,隻是那裏沒有可以用來停靠萬噸級船的碼頭,船隻能泊在江心,依然得用小船從岸邊裝了往大船裏擺渡,這樣雖也可以的,但也有一個危險,大江裏的泥沙說積就積,大船停在江心,等泥土裝滿,搞不好就被淤泥給圍住了,動彈不得了,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用小船往大江口運。”
肖光捷聽得有些打嗬欠,這兩個東窪鬼子真無聊,一個勁地在那裏扯著養熊貓的事兒,就不說其他的。他想聽的是這些人從東窪過來,是怎麼過來的,來幹啥的,他們怎麼壓根不提任務方麵的事呢?
當然他最想聽的,還是糜子的去向,但願這兩個家夥能快點提到糜子。
可是他們依然在那裏東扯西扯,還是關於引進稀有動物的話題,卻絕口不提跟他們身份有關的事,也沒提到糜子。
肖光捷心想,這樣下去不行,得想個辦法,如果一味地盯兩個釣魚者的梢,萬一他們悠閑地釣到天黑怎麼辦?
正在思索著時,忽然聽得後麵有撲唆唆的聲音,回頭一看,原來是那隻鸚鵡,落在他後麵一棵矮樹上。
他一驚,這才想到一路出來,乘著驢車隻顧跟車夫閑嗑,一時竟然忘了這隻帶路的鸚鵡了,現在倒是它來找他了。
但在這個位置出現不是很合適,會被兩個釣魚人發現的。
肖光捷正想向鸚鵡打個手勢,沒料到這家夥已經張口說話:“地洞,地洞……”
果然聲音傳到了兩個釣魚者耳中,他們放下釣竿就站起身來,向這邊張望。
肖光捷連忙縮到一叢荊棘後麵。
隻聽橋本在問:“是誰在說話?”
還是淺草眼尖,發現了矮樹上的鸚鵡,“哎,那不是吉力嗎?”
“在哪裏?”
“就在那棵矮樹上嘛。”
“哦,看到了,但那是吉力嗎?是一隻野生的吧?”
“不,那肯定是咱們的吉力。”
“可吉力不是由大島君親自管理的嗎,平常沒有緊要的事是不會放出來的,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這是橋本的疑惑。
淺草猜測道:“會不會是大島君派它來叫咱們回去了?”
“可能吧,我們可以問一問。”
然後是沙沙的腳步聲,朝肖光捷潛藏的地方過來。
肖光捷心裏很緊張,如果這兩人的行動軌跡正好對準他藏身之處,那肯定要被他們發現了。
但這個時候是不能動了,那怕發出一丁點聲息可能驚動到兩個東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