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肖光捷一口否定。
弭子強調:“這是真的,這裏周圍沒有潛伏他們的人,沒有人盯梢。”
肖光捷裝模作樣咳了兩聲,慢條斯理說道:“你自己都說了,這是給我肖光捷預設的一個陷阱,是個想引我入彀的圈套,那麼他們怎麼會這麼放心,隻設個陷阱卻不加看管?邏輯上根本說不過去呀。”
“其實這裏不是陷阱了。”弭子小聲說。
“那陷阱在哪裏?”肖光捷聽出蹊蹺來。
弭子指了指前麵那座高矗的山峰,“就在那座山的山腳跟。”
肖光捷兩眼一亮,“對了,那座最高峰才應該是金子峰,是不是本來陷阱是設在那邊的,但你卻私自轉移了?”
“對,我一說你就明白了吧,確實那個陷阱本來設在金子峰的腳下,那裏有一個山洞的,他們在裏麵設好了機關,讓我呆在裏麵等你,當然在外麵會有他們的人埋伏著,緊緊地盯著洞口,跟你預想的一樣,緊緊地監視著。”
“可既然他們緊盯洞口,你又怎麼私自跑出來,跑到這裏來了?”
弭子鼻子裏哼了一聲,“那個洞裏有一股氣味,簡直讓人要吐,我怎麼呆得住呢。”
“是不是有狐狸呆過,所以氣味難聞?”
“不是狐狸,應該是有死人放過吧,我感覺是有骷髏存在的。”
“可洞外有人監視,你私自跑出來,他們不會把你堵回去嗎?”
“我跑出來,不會讓他們發現的。”
“用了什麼辦法?”
弭子幹笑兩聲,“趁他們做功課的時候。”
肖光捷心中暗轉了一下,試探地問:“你說的功課,是他們閉眼打坐,修煉什麼功法吧?”
“你說對了一半。”弭子說。
“讓我再猜猜,說對一半,一定是指他們閉眼打坐,但他們不是修煉功法,有可能是在參禪,或者是做哪種教派的參悟儀式吧?”
弭子向他一伸大拇指:“說對了,他們是在參悟教派旨義,是要端坐身子,微閉雙目,剔除全身心的雜念,隻默念著教派主旨,此時他們會無欲無求,無嗔無喜,身如輕煙,穩坐雲端,塵世間一切凡雜俗念都無影無蹤,進入到了一個完全忘我的仙境中了。”
肖光捷問道:“這種旨意,是不是重光組的教義?”
“正是。”
“那就是重光怵創造的了?”
弭子又驚奇了,“怎麼,肖哥哥連這個人都知道?”
“重光組的創始人重光怵,還是挺有名的吧,要創個幫,必須要創一套幫理,這套理論能讓人們崇拜,甘願接受,人們相信了這套理論,才會爭著加入這個幫派,並心悅誠服地接受管理,為這個幫派賣命。”
“賣命……哎唷,為什麼說得那麼難聽?”弭子似乎有些不好接受。
“怎麼,你還嫌難聽,你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證嗎,他們為了找到你姐姐,也為了誘引我上鉤,拿你當誘餌設置了陷阱,你想一想,如果你真的想服從他們的擺布,沒有進行轉移,那麼當時的情況會是什麼樣呢?我會直接進入金子峰那個山洞,然後可能會觸發機關,但我在受傷以後隻要不是馬上死去,我肯定對你不客氣,要麼你趁著我受傷時立刻對我下手,置我於死地,要麼反過來是我把你給打死了,然後當然是我們都死在那個山洞中。你想想,你的行為不是賣命嗎?當然我隻是舉了一個較為極端的例子,也許這次我中了機關倒下而你安然無事,但既然重光組是一個很陰險凶惡的幫派,他們為了達到某種目的可以殺人不眨眼,那麼你作為這個團隊的一員,隨時會卷入那些打打殺殺中,躲過了今天的風險卻還有明天的,一浪又一浪,無法預料哪天就成了某次行動的犧牲品了。”
弭子半閉著眼睛,有點無奈地說道:“你舉的例子還是有點道理的,但你們國家不是有句老話嗎,你想得出來的。”
“是不是那句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