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光捷一臉的幸災樂禍的冷笑。
朱花愣了愣,極力穩定情緒,反問道:“肖哥,你都知道她叫千代糜子,為什麼又要問我她是不是真名叫重光花子,到底什麼意思?”
“你還狡辨呀,你自己叫她什麼?”
“我叫她……”朱花一下子呆口了,發現自己剛剛失言了。
肖光捷嚴肅地強調:“化名總沒有真名來得實在,糜子根本不叫糜子,而是叫花子,你知道她的真名,在不經意間就喊出來了,真的假不了啊,你這樣訓練有素的女特工還是會有漏嘴之時,還是不要再詭辯了,就承認她就是重光花子得了。”
朱花隻好歎了一口氣,有點懊惱地拍拍自己的腦門,“你說得對,我雖然一萬次地在別人麵前叫她糜子,可是總難免會有一次叫漏,叫成她的真名,百密一疏哇。在你麵前,我的智商還是差點。”
“這跟智商沒什麼關係,完全是因為事實的存在不容掩蓋,你掩蓋得了初一掩蓋不是十五。那麼現在是否可以說說,花子的具體身份呢?”
“怎麼,你不是完全清楚她的身份嗎?”
“按我的猜測,她應該就是重光家族的人,最大的可能是重光怵的女兒或者妹妹。”
朱花默默地點了點頭,“果然讓你猜到了,花子就是重光家族的人,但她不是重光怵先生的女兒或妹妹,重光怵先生是她的叔叔。”
“也就是說,花子是重光晉獒大兒子的女兒吧,那麼花子父親叫什麼?”
“重光弘。”
“原來是他。”肖光捷兩道眉毛擰了擰。
朱花問:“肖哥你聽說過重光弘先生的大名嗎?”
“當然聽說過,他是當年三一事變時,東關軍的參謀長,在策劃和指揮路過橋事變時有他的份,現在就看東遠軍事法庭會不會判處他絞刑了。”
“如果他被抓住那一定活不成,可是上天好像放過他了。”
“什麼意思?”
“東窪國宣布投降時,他就不知去向了。”
“他肯定預先溜走了,但世界雖大,不可能容忍一個雙手沾滿被侵略國民眾鮮血的戰犯逍遙的。”
“是呀,常理上來說好像的確如此,但事實卻是另一個樣子,據說誌意國拿粹黨的不少精英在投降前都紛紛逃遁了,隻有少部分重量級的指揮者被逮著。”
“別的我不知道,反正這個重光弘,如果從此真的隱遁人間,逃脫絞刑架,那老天實在太不公道了,許多遭受劊子手荼毒的冤魂怎麼能地下瞑目呢?”
“你的意思,重光弘先生必須死嗎?”
“重光弘,不是先生,先生個鬼啊,你還這麼尊稱他,應該叫他魔鬼重光弘,他必須接受審判,上絞刑架,正義要用他的死來祭奠死在他手下的無辜民眾。”
朱花擺擺手,“這是一個大話題,太大了,你和我在這裏討論不了吧。咱們還是換個話題好嗎?”
“但這個話題卻很關鍵呀,你也明白我為什麼那麼起勁地要搞清糜子的真實身份是什麼,現在果然得到證實,她是重光家族的人,她父親居然是雙手沾滿我們國家民眾鮮血的戰犯,朱花小姐,你覺得此時此刻,我作為被侵略國的一位國民,會是什麼感受嗎?”
朱花小心地問:“難道你連糜子……不是,是花子,也恨上了嗎?”
“我不是那種搞株連的人,我認為重光弘的罪行是他自己的事,本來跟他女兒無關,重光花子不需要替她父親的罪行承擔償還責任,但問題在於她自己並沒有跟父輩劃清界限,反而犯下了新的罪惡。”
朱花驚道:“她怎麼會犯下新罪惡呢?”
“很明顯,她加入了重光組,雖然她本身就是重光家族的人,但重光家族不等於重光組,重光組也不等於是重光家族,重光組是一個幫派團隊,但它跟一般的幫派又有很大區別,普通幫派是為了自己求得一個保證,為自己賣命的,但重光組的內質卻是一個特工組織,它不隻是一個民間團夥,而是有軍隊背景,因為重光怵的父親重光晉獒原本是東窪國的大將,重光怵也是子承父業,在戰爭時已經被晉升為中將了,由重光怵創建的重光組,難道隻是個民間團隊嗎?顯然不是,它是由軍隊人員領軍的,那麼它的織組級別就相當於國級。重光晉獒和兒子們推動了戰爭,而作為第三代的重光花子,又加入了重光組,等於也加了軍隊的特工組織,她潛入香龍島來,自然也是一個危害別國的安全的特工,在我們麵前,她就是炎夏國的敵人。你說我不恨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