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從逢魔出來之後,他就再沒有出現過了。”也不知騰蛇這二愣子有沒有辦法讓霖出現。
騰蛇無所謂的說“啊,可能不小心睡著了吧,把他扔火裏就好了。”
黑人問號臉,女媧身邊的東西都這麼不靠譜的嗎?還能一不小心睡著了。
眾人表情詭異,即便那隻是支發簪,那也是女媧的東西,這麼隨隨便便的扔火裏,不好吧?
騰蛇見我們遲遲沒有動作,猛然竄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尾巴把桌上的發簪甩了出去,然後從嘴巴那裏噴了一小簇火焰出來,打火機最大的火苗那種感覺。
發簪被火一噴,還沒等掉在地上,男人就憑空出現,落在地上“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這誰啊?”
然後環顧四周,把目光放在騰蛇身上“哦喲,騰蛇?你怎麼成這鬼樣了,怪可憐的。”
騰蛇撐死翅膀飛到玩偶熊後麵,就不出來了,男人攤攤手“嘿,還是那麼死要麵子。”
我挑了挑眉,也不打算說什麼廢話了“我要動用女媧之力。”
此時的霖頭發被紅繩係住,少了幾分不羈,多了幾分嚴謹,他摸著下巴看著我“現在的你沒辦法承受。”
我撇嘴“那行,怎麼從無妄之海救人?”
霖張了張嘴巴,放下手“行吧,要用沒問題,隻要你願意虛弱個十天八天的。”
我眼珠一轉,虛弱十天八天,誰知道那些個總想把我放上餐桌的鬼怪虛不虛弱,我錢還沒掙夠,還不想死。轉向鬱希錦“呐,我救出北陰之後,我虛弱多久,你要照顧我多久。”
鬱希錦眉宇間染上了陰鬱,咬咬牙,還是答應了。為了她親愛的北陰大人,別說十天八天,我覺著讓她去死,她都怕是願意的。
唉~愛情,就是這麼可怕的東西,以後一定要遠離遠離再遠離。
和鬱希錦去地府,自然隻有我,連殊可能受到的打擊有點大,一直到現在都有些不在狀態。
地府數日遊,大約就這麼開始了。
說實話,鬱希錦直接就給我帶到了無妄之海邊緣,地府的其他地方,是還沒有看到的了。
這地方有些冷寂,周圍沒有一絲風,感覺空氣都是停滯的。入口像是井口,刻著繁複的符號,有點像北陰袍子上的那種。
看進去,黑黝黝的,平靜無波。是真的很靜,俗話說,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看著就有些心慌慌的。
霖抖抖袖子,往後退了幾步“這樣東西,怎麼濃了這麼多?我覺得,還是算了吧。”
鬱希錦立刻反駁“不行,一定要把大人救出來!”
我眨眨眼“什麼原因會讓死氣超多?”
霖掰著手指,像模像樣的算著“像什麼生存死誌的靈魂太多啊,人互相殘殺的情況增加啊,之類的負麵影響。”
我點頭“那還是挺能反應現在的社會現狀的。”剛想回頭問問霖怎麼進去最安全,我整個人就浸入了黑暗裏。
餘光瞥見的是鬱希錦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手,以及毫不愧疚的眼神。居然背後下黑手,看我回來不狠狠磋磨她,簡直過分!
浸入黑暗的刹那,口鼻的空氣被迅速剝離,就像溺水的人,胸悶到無以複加,伸手想抓住什麼,卻都是一片黑暗。
其實不是我不緊張北陰,而是我的理智告訴我,不能搭上自己卻連他都救不出來。至少,得出來一個吧。因此,坐好萬全準備再救人,總比什麼都不清楚的闖進去要好。
再說了,既然北陰讓鬱希錦來找我,那就說明,他是可以等待,他出不來不代表堅持不下去。
他可是酆都北陰大帝啊,什麼閻王,都是騙人的,北陰北陰,酆都北陰大帝嘛,總感覺哪裏還是怪怪的,這都不重要。他可同樣是從洪荒到現在的,那時期出現的,哪個不是牛的不得了,他會沒事的,會等到我來找他的。
思緒都開始有些混沌了,也不知道霖到底有沒有跟下來,他再不出現,我可真就要交代在這個黑布隆冬的地方了。
當空氣重新進入肺部的那一瞬間,我巴不得把一整年的空氣都給吸了。
霖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女媧之力已經給你了,你要盡快,時間越長,對你的身體傷害越大。”他的聲音越來越弱“你能感應到酆都大帝在哪嗎?他可能……”直到消失不見。
我心底漫上恐慌,眼前除了周身被隔開的厚重的黑,什麼也沒有,大約這就是女媧之力。好吧,其實除了這麼個變化,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動用了女媧之力。
,腳下輕飄飄的,踩不到實的東西。試探著伸出手晃了晃,有什麼東西掠過指尖,嚇的我縮了回來。
我定了定神,告訴自己,心理作用而已,現在一切靠自己,他們都說了,這裏隻有死氣,隻有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