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獨開小灶,聽訴衷情(1 / 2)

話說白桃花舉起酒杯對著烏蘭沁的額頭就要扔過來,卻被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十分惱怒地回頭,看到來人卻癱軟到了地上,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舒常招待劄裕泰和塔古爾吃了幾杯酒,便找個借口出來一趟。時間匆忙,他要和馬佳氏說一說烏蘭沁身後的那些人,以免馬佳氏因輕視得罪了烏蘭沁,主要是怕得罪了烏蘭沁身後的那些人。誰知他剛踏進後院,就聽見屋內吵嚷了起來,他剛推開門就聽到白桃花的謾罵和高舉的酒杯。舒常瞪了馬佳氏一眼,趕快對烏蘭沁陪笑道:“讓表小姐受驚了。”隨即瞪著白桃花道:“你個賤婦,竟然口出無稽之言對表小姐無禮,還等什麼,還不請罪?”白桃花淚眼汪汪地看著舒常,然後在他的怒視下爬起身對烏蘭沁福身道:“賤妾一時失禮,胡言亂語還求表小姐不要見怪。”“不必了,本是我來叨擾各位,如今已然不餓,這就同各位告辭了。”烏蘭沁站起身對舒常微微點頭,起步就要出屋。舒常對馬佳氏使了一個眼色,馬佳氏立即笑靨如花地拉住烏蘭沁道:“妹妹別生氣,是我這當姐姐的照顧不周,任憑妹妹打罰。妹妹是貴客,今日剛到,若是就這樣生氣走了,姐姐這一輩子都要心懷愧疚了。”馬佳氏說著說著,眼淚都要落下來了,聽起來真真是萬分的不舍。烏蘭沁明知她是裝的卻沒辦法反駁什麼,隻是她依舊一句一個妹妹真心讓烏蘭沁心煩,烏蘭沁輕輕拂去馬佳氏拉著自己的手,擠出一個笑容道:“福晉哪裏的話,是我身份低微不懂規矩,得蒙福晉稱我一聲‘妹妹’,那是萬萬不敢了。”舒常躬身作揖道:“表小姐嚴重了,舒常有負富察兄所托,還請表小姐責罰。”“大人多慮了。”烏蘭沁淡淡地道。“表小姐大度。”舒常不等烏蘭沁開口,對馬佳氏說道:“還不請表小姐吃飯,勞累了一天了,盡快服侍表小姐休息。”馬佳氏福身稱是。舒常便對烏蘭沁一拱手轉身去陪劄蘭泰和塔古爾了。馬佳氏拉著烏蘭沁坐下,賠笑地夾菜布餐,白桃花早早地退了下去。於是,一夜無話。烏蘭沁終於回到了馬佳氏給她安排的房間,一進門就撲到了靠窗的小塌上,她的屁股啊!石瑤看了看她,就跑出去了。不多時就見石瑤端了一盆涼水進來,對烏蘭沁說道:“小姐,奴婢幫小姐擦拭下吧,會減輕些痛感。”烏蘭沁點點頭,哀嚎道:“石瑤,你看看我的屁股是不是已經爛掉啦!”石瑤小臉紅撲撲地笑道:“哪能呢,第一次騎馬走山路小姐不習慣,覺得痛是必然的。隻是塔古爾少爺騎術精湛,奴婢見他一直控馬,讓馬走得穩穩當當的。小姐放心,隻是有些紅腫,奴婢用涼水給小姐多敷幾次,明天就會好多了。”烏蘭沁聽完,拚命地點頭。就任由石瑤幫她處理,自己則雙手端著腦袋看窗外。“小姐不要多想,現在天色已晚,快些休息吧。”石瑤鋪好床,看到烏蘭沁還是一直對著窗外發呆,便輕聲說道。烏蘭沁回神看到石瑤抿著唇似乎是有話說,便淡笑道:“有什麼事嗎?”石瑤小聲說道:“小姐明天還要。。還要懶床麼?”烏蘭沁噗嗤一笑,她知道石瑤是為自己好,她也確實不能再睡懶覺了。烏蘭沁拉著石瑤的手道:“我要是沒按時醒,你就進來拉我起床吧。”石瑤退出去,烏蘭沁走到床邊,想到以後沒有懶覺可以睡了,十分感慨地撲到床上,用臉摩挲著可愛的被子,迷糊糊地睡著了。第二天,石瑤早早過來搖醒烏蘭沁,服侍她梳洗打扮。烏蘭沁推開門,閉上眼睛呼吸了一大口清晨的空氣,真是太舒服了!可是她一睜眼,就覺得整個人都頓時不好了。馬佳氏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院內,一臉的笑意。身後還跟著幾個端著東西的丫頭。馬佳氏看到烏蘭沁看向自己,立即盈盈一笑道:“表小姐怎麼起的這樣早,昨日顛簸勞累怎麼不多睡一會子,端的是好家教。”烏蘭沁心內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麵上淡淡一笑道:“福晉這麼早,不知道有什麼事?”舒常已同馬佳氏說了烏蘭沁的事,讓馬佳氏同烏蘭沁搞好關係。馬佳氏看烏蘭沁沒有客氣地同自己見禮也不生氣,繼續笑著說道:“妹妹晨起餓了吧,快來吃些早點,我也不知道妹妹愛吃什麼,所以讓廚房多做了幾樣,妹妹看看喜歡哪種口味,我好吩咐下去,以後讓她們早早地做好送來。”立刻她身後有兩個奴婢便將端著的飯菜放到了院內的小桌上。清一色的紅彤彤啊!馬佳氏笑著坐下,對烏蘭沁招手。烏蘭沁心內皺眉,向馬佳氏邊走邊笑道:“讓福晉費心了,我並沒什麼挑剔的。隻是每日這樣太過勞煩,昨日我來,看到這院子裏有個小廚房,我表哥走時給了我用度,我就借用福晉的地方了,讓石瑤給我做就好。”錢是塔古爾昨日在馬上塞給她的,小廚房是昨晚石瑤打掃時發現的。烏蘭沁挑食的不多,隻是貴州這邊吃辣真不是一般的,石瑤已經了解她了,做菜時幾乎不放辣椒。但是她不想剛來這裏就給別人添麻煩,更何況他們關係並不是很好。“妹妹真是見外了,估計石瑤了解妹妹的口味,我就不強求了,不過這東西可萬不得出去買,今日早上小少爺已經派人送來了福爺給表小姐的月錢。妹妹喜歡吃什麼,就讓石瑤那丫頭去領。”馬佳氏笑的十分貼心。烏蘭沁對馬佳氏點頭致謝,“那就多謝福晉了。”馬佳氏讓人收拾了飯菜,都退了下去。院內隻剩下她與烏蘭沁。她拉過烏蘭沁的手,烏蘭沁就勢坐到她旁邊的紅木凳上。就看到馬佳氏撲簌簌的眼淚。馬佳氏一邊拉著烏蘭沁的手,一邊哽咽道:“姑娘昨日肯定是生氣了,姑娘不知道,我與我們爺自小就指腹為婚。一起玩耍到大,我心中眼中隻他一人,隻盼著與他朝夕相對,共偕白頭。可是大婚前夜我姨娘就以死相求讓我帶了雲珂一同過來。雲珂倒是不爭搶,自嫁進來便衣著樸素每日隻想著弄花怡情。”馬佳氏用手絹試了試淚,含淚楚楚說道:“後來爺的一個好友帶了白桃花來,說是隻是因事暫住一段時日。誰知,爺那好友是走了,白桃花卻成了爺的人。”昨日妹妹前來,我見妹妹十分投緣,但是不想白姨娘挑唆,我一時想到傷心之事未能顧及妹妹周全,讓妹妹受了她的委屈。妹妹看她,又何時真心尊我一聲‘福晉’呢。”哎,烏蘭沁歎氣,古代女人的悲傷心事啊。看到馬佳氏淚珠線兒一般地流下,烏蘭沁溫和著聲音說道:“福晉不要傷心,我對巡撫大人沒有一絲他想。我朋友已經在外麵給我找宅院了,不多時我便會搬走,福晉安心即可。”馬佳氏感激地抬起臉看著烏蘭沁,“真的?妹妹隻要可憐我這個人兒對爺無心,住一輩子又何妨呢?我與妹妹本就投緣,我一人在這後院之中哪裏去求妹妹這麼好的人兒相伴呢,隻要妹妹不棄,就稱呼我一聲姐姐。隻要我有口飯吃,就不會虧待了妹妹。”烏蘭沁安撫地拍一拍馬佳氏的手,覺得她也是個可憐的女人啊,真真是自古男兒多薄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