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絨絕望的閉上眼,整個人用盡全力的想要去抵抗那個油膩且惡心的男人。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繃得極緊,耳邊好似傳來門被撞開的聲音,身上承受的重量隨即被扯開消失了。身子蜷縮在一起,渾身不住的顫抖,為什麼?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淚水已經把枕頭打濕了,過了一會隻覺得被攔腰抱起,下意識地就想要掙脫。是誰?又想對自己做什麼?!
“別動,別怕,是我。”男子的聲音十分熟悉,微微睜開眼睛,模模糊糊看了一眼眼前的人。薑綿?他,他怎麼會在這裏。可是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力氣提問和說話了,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的那一刻心裏漸漸安穩下來。張了張嘴,昏睡了過去。
薑綿把她抱緊了些,眉頭緊鎖,究竟是誰把她帶到這個地方,自己一定要查出來把那個人千刀萬剮。她可是他的小絨啊,自己都不舍得欺負的女人,究竟是誰!踢開房門走了出去,下一秒眼前就出現了十幾個拿著棍子的小廝擋住了去路。隨即一個衣著豔俗的女子扭著胯走了過來,“我到看看是誰那麼大膽,敢來我謐彩樓撒野,把她放下我留你一命,否則你們兩個就在這做一對亡命鴛鴦吧!”
他冷冷一笑,嘴角的笑意帶著幾分玩味和邪魅,輕輕摟住她的脖子讓她在懷裏舒服些,微微扭了扭脖子和手腕,眼神極冷讓人看著不由生出幾絲顫栗,“本王還未去找就自投羅網前來送死,這樣也好,倒是給本王省了不少力氣。”
女子聽他一口一個本王不由輕咳了一聲,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頭,“你……你到底是誰?幹嘛一口一個本王,你,你可別在這裝模做樣嚇人!我謐彩樓能開到今天這個地步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你別在這裏給我裝腔作勢!”
薑綿四下看了看,將她輕輕放到廊道內的椅子上,揭開披風把她裹好,邪魅一笑,“本王是誰你等會就知道了,我這條命可比你值錢多了,傷了哪裏倒不知道要幾個謐彩樓才夠賠呢,不過無所謂啦,反正今日之後你這座樓就開到今日吧。”
女子眉頭緊鎖,一時胸口躥起一團火,手一揮示意那些小廝上去,薑綿微微垂眸,不過半分鍾時間便把這些人解決了,一個個趴在地上哭天喊地。他頗有幾分不過癮的捏著指關節,撿起地上的木棍一步步向女子逼近。
她看著他的樣子,背後已經冒出一身冷汗,他進一步她退一步,然而很快就貼到了牆無法再退了。“你……你想幹什麼?!”
他用木棍緩緩挑起她的下巴,一雙鳳眸直直的逼視著她,嘴角玩味越發加大甚至到帶著幾分戲謔的味道,“怎麼辦呢?我可是從來不打女人的啊。但是你剛剛那些話本王聽著實在是不舒服,好在她沒出什麼事,否則你現在根本不能在這這裏了。本王看你做的這般輕車熟路想來她也不是第一個,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放了所有被你欺騙來的女子,否則這個謐彩樓本王就一把火把它燒了!”
“別別別,爺,爺我有眼不識泰山,這這這這樓是我畢生心血。我我我我也是豬油蒙了心才做這種蠢事,要不是我家那位賭癮越來越大了我也不會想出這種歪點子。我這就放人,我這就放人。”那女子連忙換了副麵孔,一臉討好的看著他,雙手不住的搓著,額頭已經布滿了汗水,不住的瞧著他的神色生怕有哪一點得罪了。
“明日我會帶人來查,你最好給我弄得幹幹淨淨些。否則休怪本王不講情麵。”他說完把堵著她下顎的棍子拿開,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把小絨抱了起來走了出去。
看著門口站著一群庸脂俗粉的女子嬌嬌滴滴欲拒還迎。嫵媚世俗,薑綿輕輕蹙眉雖父皇的女人甚多可那個不是端端正正的,而這群女人……
“哎呦,小哥哪裏人哦?沒見過哦,長的好俊呢~~讓姐姐疼疼你吧。”一個衣著紅色繡牡丹春開圖,下身著翠綠裙子的女子拱進薑綿懷裏。頭上的花式好不俗氣,金燦燦的刺眼。
薑綿眉頭一皺,往後一退推開她咳了一聲:“沒看見我懷裏還抱著人麼?滾。“那女子哼了一聲,自討沒趣又回到門口迎客去了。薑綿正準備走,忽而止住了腳步,自己今日來要辦的事還沒辦。反正她已經被救出來了,不如把要辦的事辦好了再走吧。想著,便轉過身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周圍擺著幾十桌木桌子,幾乎擠滿了姑娘和嫖客。薑綿抱著她小心的繞過他們尋找空位,四下思量片刻終於找到了一個僻靜的桌子,要了一壺瓊漿和幾盤下酒菜張望四周。偶爾隔壁桌的人會傳來幾句下流的話,眉頭微皺輕咳了一聲。
“各位客官公子,歡迎來到我們謐彩樓喏。馬上謐彩樓十位頭牌就要準備好了,今夜你們誰會有此等好運?就看客官們的誠意了呢。”老鴇上了紅台子,笑著說。
過了片刻四下的燈滅了,絲竹在耳邊響蕩四下一片安靜,獨有一盞燈照在紅台子上恍然間便出現一黃衣女子吹著笛子蓮步飄入台上一雙秀眸輕輕閃動雖非絕世卻也吸人眼球小家碧玉之態,輕輕撥動人心弦。
“她是我們十號姑娘碧荇。”一旁老鴇解說著,曲畢掌聲徐徐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