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工黨兩大派別,墨家派和義盟派正式出現在遠東的曆史舞台上,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唐策這個名字也給殷墨離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據殷墨離的貼身護衛洛長風未來回憶,巨子曾私下向他屢次誇獎唐策這個人很有頭腦,值得重點培養。
而與此同時,被誇獎的主人公卻還在不知情的狀況下,終於等到了西北舍利寧的歸來。
舍利寧回到帝都就一直都呆在保王黨的黨部裏,與黨內的各方勢力連番開會。唐策從舍利寧的近侍稍稍地打聽了一下,似乎他們長時間在辯論著什麼事情,大家的火氣都很大。
就在唐策以為舍利寧忙的抽不開身子的時候,舍利寧傳來了消息,他要求見一下唐策。
帶著一肚子的疑問,唐策匆匆奔向保王黨的黨部。
保王黨在遠東一直被詬病具有龐大黨產,喜歡鋪張浪費,是脫離人民群眾的官僚資本代言人,保王黨一直很想擺脫這個指責,但通常情況卻適得其反。
比如保王黨的黨部大樓,一棟六層高樓,這在遠東都可以算是數得上的高大建築物,但其實保王黨黨部隻是占有其中三層罷了,而且裏麵裝修也很陳舊。但畢竟是六層高樓,加上全樓刷著整潔的白漿,在四周平均不到3層的建築物裏顯得鶴立雞群。
反觀所羅門學會,他們的黨部位於帝都大學公園對麵,附近是大量有知識、高素質的年輕人聚集遊玩的地方。
樓房四層,內外設計的都具有很現代感,透明玻璃大門,天天敞開著,讓過往的人總是能看到裏麵的帥哥美女笑臉相迎。一樓右側就是一個簡易的咖啡廳加台球廳,悅耳的音樂總是不斷。而左側則是聊天室,室內的書架上放置著各種時尚的雜誌與暢銷。
學會的總部,天天人頭攢動,歡聲笑語,讓人感覺來此不是辦公而是走進了一個輕鬆的時尚派對;而保王黨的黨部,外麵擺闊裏麵窮酸,不單沉悶,還得向上爬三層樓才能抵達。
其實論裝修論地腳學會都要比保王黨豪華和奢侈的多,但學會的總部與公園周圍的建築風格差不多,比較合群,不像保王黨那樣突出一股土豪劣紳的感覺。
而且在競選環境下,每個政黨都在盡力拉近與民眾的距離、走親民路線,學會更是幹脆與學生打成一片。反觀保王黨,有沒有打算走親民路線我們不知,但起碼黨部與人民是隔著三層樓的高度。
即便爬上這三層樓,唐策依然被擋在大門之外,門房坐在接待大廳眯縫著眼道:“走開,裏麵不許進。”
唐策隻好耐心地回道:“我找舍利寧大人。”
聽到舍利寧的名字,門房才像是有了些精氣神,慵懶地打開登記簿問道:“有預約麼,約在幾點?”
“有。”唐策趕緊說出自己預約的時間,門房這才讓舍利寧的副手領唐策進了保王黨部舍利寧的臨時辦公室。礙於遠東法律,監察廳不能參加任何政黨,即便遠東都知道舍利寧的政治傾向,但他名義上不是保王黨徒,故而在保王黨部他的辦公室都被稱為臨時辦公室。
因為舍利寧也不常來這裏辦公,所以在保王黨的舍利寧辦公室布置相當簡單,隻有一套沙發和茶幾,連辦公桌都沒有,看起來更像是一個休息室。
與離開萊川時的神采飛揚不同,這時的舍利寧人明顯消瘦了許多,動作裏帶著疲倦之意,給人感覺風一吹就倒了。他坐在沙發上,耷拉著腦袋,將其緊緊埋進了雙臂之中,他麵前的茶幾上放著一份報告。
顯然舍利寧剛剛正在看這份報告,但當聽到唐策走進來後,他將報告推到唐策手裏,很簡單地蹦出兩個字來:“看看。”
唐策低頭拾起這份報告,發現這是關於哥薩特行省局勢的一份階段性總結報告,報告裏隻是很簡單的敘述著哥薩特行省事件的經過。
原來,哥薩特行省的省長一直不得人心,當然這其實也不怨他,因為遠東內就沒聽說過哪個省長是得人心的,而且哥薩特的貴族也實在是以不服管聞名天下。貴族們搞得該省長自從3年前就得了抑鬱症,終於不堪忍受的他接受了醫生的建議,在今年十月份以身體不適需要療養為由,正式向議會提出了辭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