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子,這樣下去局勢不妙啊。”
“我們每次投票永遠都差六票,這是對方在有意識的聯合抵製我們。”
“不隻是如此,我猜他們還趁機惡意削弱巨子在義盟中的個人威信。”
“這個李昂好算計啊。”
然而殷墨離卻反而毫不在意似的開始安慰大家:“這個工黨選舉,如果拿下領導層是我們賺了,拿不下我們也絲毫不吃虧。他們不是否決了我提出的組織嚴密的方案麼?既然提倡自由氛圍,言論自由,那麼大不了對我們不利的命令,我們不執行就可以了。至於威信這種東西,對我來說是可有可無的。個人的威望再大,也比不過一個有效率的組織。李昂如果能帶領義盟走向革命,就算讓他又如何?”
在殷墨離看來,一個鬆散的組織內保持一個具有戰鬥力組織嚴明的黨,以有組織對抗無組織,墨家已經利於不敗之地。這就是唐策提出的黨中黨計劃,即便不能吃掉對方,那頂多是他們打他們的,我們打我們的。而且還能讓潛伏於地下的墨家,重新借殼上市,擴大影響。
雖然早就做好了失敗的打算,但殷墨離仍然還是希望不要白走一趟:“這樣混亂的局麵,會發生轉機麼?”
轉機確實發生了。
混亂的局麵愈演愈烈,每一條黨章的形成就是義盟其他派別對墨家向前緊逼一步,直到哥薩特派的代表提出了一個建議。
他們要求未來的工黨必須承認,他們是遠東哥薩特族工人的唯一代表。如果接受哥薩特派的要求,那麼工黨就等於任何一個地區都要分成兩個部分,哥薩特派和古京派。這相當於整個工黨被哥薩特派和古京派這兩家給吃了,頓時惹起了代表們的眾怒。於是在表決中,以絕對的優勢否決了哥薩特派在組織問題上的民族主義。
但緊跟著出人意料的是,墨家被否決了那麼多建議,現在依然還臉不紅氣不喘,厚顏無恥地在大會中大著嗓門講出自己的言論。而哥薩特派的代表們,居然一點妥協的打算都沒有,他們以及附從他們的共計七人,被大會否決建議後,同時高調宣布退出了工黨第一次代表大會!
這讓李昂等人都大掉眼鏡,他完全沒有想到哥薩特派這幫民族主義者一點理智都不講,被否決一次,他們的反應居然會這麼激烈。
而接下來更是讓李昂腸子都悔青了,大會同時退出七個人,殷墨離與李昂雙方的力量立時發生了倒轉。原本無論怎麼投票,李昂就是比殷墨離多六票,壓住了殷墨離的氣焰。而現在的情況反過來了,無論怎麼表決,殷墨離永遠比他多一票。
此時整個第一次代表大會的畫風完成了轉變,本來一直在潰敗中的墨家一派,在大會的最後時刻居然翻盤了,就靠這領先一票的差距,墨家穩穩的將中央執行委員會的多數席位笑納進了自己的囊中。
大會一共選舉出七席遠東墨家民主工黨中央執行委員會席位,殷墨離派一口氣雄據了五席。而李昂所代表的義盟其他派別由於背後各個派係都想競相爭選出任中央委員,反而將自己無組織、一盤散沙的麵貌暴露無疑,最終隻有李昂和沐有財靠著以往在義盟中的個人名望勉強當上了中央委員。
隻可惜由於墨家提出的戰鬥化組織化的建議被否決,所以工黨雖然有中央執行委員會,但並沒有一個最高委員。
占據了工黨絕大多數席位的墨家,第一件是就是計劃恢複原殷墨離創辦的《遠東評論》。打算將這份報紙作為遠東墨家民主工黨的機關報,而機關報的全體編輯則由總編輯殷墨離自行招募。
這相當於墨家同時掌握了整個義盟的決策權和話語權。
在之後墨家內部的慶功宴上,殷墨離重提此事時興奮地道:“這次家族獲得了整個義盟的決策權和話語權,但更重要的是,從此之後,什麼輝煌之路、輝煌之光、北國派等等烏合之眾都不將存在。我們成功的把原義盟分為兩個陣營,一個是認同我們墨家信仰理論的墨家派,另一個是打著墨家外衣的機會主義分子集會,我們以後就在《遠東評論》上叫他們義盟派好了。現在的情況是在人民麵前不再是各種繁多的思想,而是隻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個是我們的路,另一個是機會主義者的路。”
殷墨離在第一次代表大會險勝之後,自信地揮動著右手:“我們的陣營,將會越來越強大,走向勝利;而對方的陣營會越來越弱小,直至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