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招待所套房裏,淩亂的衣服扔了一地,不算大的床上,梅妝蜷縮著還未發育完全的身體,雙眸發冷。
空氣裏還殘留著淡淡的情欲氣息,男性荷爾蒙特有的氣味充斥在鼻尖,叫囂著昨晚的瘋狂。
“小妝,是姐對不住你,昨晚本該由我來陪項目老板,可村裏不比城裏,最重女人的名聲,你馬上要去城裏念書,可我是要留在這裏嫁人的,我……”
“所以你就聯合陳晟,給你剛成年的親妹妹下藥?”梅妝坐起身,猛地看向站在床邊的女人,打斷了她的話,“梅蘭竹,你裝什麼貞潔烈女?這麼多年了,你是個什麼東西,我不清楚嗎?”
輕笑了一聲,梅妝披了件衣服下床,將手裏的名片狠狠甩在了梅蘭竹的臉上。
伸手扯住梅蘭竹的領子,用力撕開,暴露出了她身上跟她相似的痕跡。
麵上劃過驚慌,梅蘭竹捂住胸口,聲音微顫道:“姐這麼做也是為你好,你晟哥是村長,隻要這次度假村開發案定下,以後有的是男人想娶你。”
話音未落,關著的房門轟然被撞開。
以陳晟為首的一群村民相繼湧了進來,他們舉著手機,對著梅妝就是一陣猛拍。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等梅妝反應過來,梅母黃凡枝的巴掌已經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臉上。
“你這個不要臉的賠錢貨,我生你養你,供你念書,就是讓你幹這種下作事的嗎?”
黃凡枝臉色鐵青,揪著梅妝的頭發就打。
梅妝身上就穿著一件單薄的外套,麵對眾人,她下意識蹲下身子,裹緊了身上的衣服。
陳晟眼底閃過奚落之色,眯著眼睛朝著旁邊的村民打了個手勢。
村民都以陳村長馬首是瞻,有個帶頭唾罵的,各種難聽的話便接踵而來。
有的更過分,直接將臭雞蛋砸在了梅妝的身上。
“媽,你別打了,小妝年紀小,一時糊塗做了錯事,她剛才已經知錯了,再怎麼說她也是你的女兒,你這是幹什麼!”梅蘭竹護在梅妝的身邊,紅著眼睛掰黃凡枝的手。
黃凡枝氣的嘴唇都白了,她狠狠的在梅妝背上扇了兩巴掌,氣道:“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才會生出你這麼個不要臉的東西,我黃凡枝要臉了一輩子,到你這兒全丟盡了!氣,氣死……”
一口氣沒上來,黃凡枝眼皮子一翻,捂著胸口跌了過去。
縣醫院,梅妝靠牆坐著,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眼淚不停的順著眼角往下淌,她抖著身子,狠狠地攥緊了拳頭。
憤恨的看著跪在病床前哭得歇斯底裏的梅蘭竹,梅妝的視線緩緩放在了正安慰她的陳晟身上。
母親病逝,度假村開發……
事到如今,梅妝就算是再傻,也明白自己掉入了一個陰毒的連環圈套中。
先是給她下藥,又讓梅蘭竹用苦肉計拖住她。
然後將有心髒病的黃凡枝帶到了捉奸現場。
黃凡枝好麵子,他們不僅煽動村民謾罵她,梅蘭竹更有意無意在言語上刺激黃凡枝,多重刺激下,黃凡枝犯病順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