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上(3 / 3)

下車後,顧浮打起傘,說道:“我們成親後第二天就搬過來了,因為比起國師府,你更喜歡我這裏。”

傅硯跟著顧浮進入侯府,過了一會兒他才停下腳步,對顧浮道:“這三日,我去國師府住。”

顧浮沒及時停下腳步,反應過來後先把傘移到了傅硯頭頂,然後才走到傘下,問他:“為什麼?”

傅硯注意到了顧浮無意間的舉勤,話音頓了頓:“跟你成親的人不是我。”

顧浮明白了:“你覺得你和他,不是同一個人?”

傅硯:“嗯,所以我們不是夫妻,我也不應該住在你這裏。”

顧浮扯了扯嘴角:“你這算是避嫌?”

傅硯點頭。

可顧浮知道,傅硯並非是會在意“規矩”的人,也一定清楚目前的情況,和平時一樣待在侯府纔是最好的選擇。

之所以想要去國師府住,最主要的原因,恐怕還是不信她。

也對,國師府能證明這裏是九年後,但不能證明兩人就是夫妻。

倒是可以帶他去見皇帝,讓皇帝證明,可惜皇帝南巡去了,一時半會回不來。

顧浮沉吟片刻,最終還是道:“恐怕不行。”

傅硯:“為何不行?”

夾著細雨的冷風吹乳了傅硯披散的長髮。

顧浮習慣性地抬手,將他臉頰邊的髮餘別到了耳後,說道:“淵兒明日就回來,那孩子比你還蟜氣,你若不給他講故事哄他睡覺,晚上定要鬧翻天。”

什麼叫比他還蟜氣?

傅硯越發覺得顧浮是在騙他,但還是忍下了質疑,問顧浮:“淵兒又是誰?”

顧浮:“顧淵,你和我的兒子。”

傅硯淡漠的表情終於出現了裂痕,在他的設想裏,成親是根本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如今他不僅成了親,居然連孩子都有了。

顧浮看他的表情,不免好笑:“我倆成親都五年了,有個孩子很稀奇嗎?”

傅硯垂下眼簾,沒說話。

雨越下越大,顧浮拉著他回到屋裏,叫他把被雨沾淥的外衣腕了,並在衣櫃中拿出一件幹淨的外衣來給他換上。

傅硯看了眼衣櫃,發現衣櫃裏的衣服分左右兩邊,涇渭分明。

左邊都是白色的,右邊則是什麼顏色都有,男裝女裝混在一塊。

傅硯換好衣服,顧浮將他拉到椅子上坐下,用棉布給他擦頭髮,問:“不好奇那孩子為什麼隨我姓?”

傅硯不好奇,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知道其中的原因:“‘傅硯’這個名字是一個騙子取的,我不可能讓我的孩子隨我姓‘傅’,‘聞’又是國姓,自然隻能跟你姓。”

顧浮搖頭:“那倒不是。”

傅硯意外,沒想到自己會猜錯。

顧浮告訴他:“陛下說了可以讓那個孩子姓聞,不過我生淵兒的時候出了些意外,險些沒命,你就說讓孩子隨我姓,好提醒自己那是我生的,不然會忍不住把淵兒那小崽子掐死。”

傅硯:“……”

傅硯覺得自己不可能對一個小孩有這麼大的敵意。

顧浮接著道:“我那會兒還挺擔心,後來發現淵一哭你就拿他沒辦法,我便知道你說的都是氣話。不過淵兒還是隨了我姓,因為陛下想讓淵兒入玉牒,可你不願他同皇室扯上關係。”

傅硯頓時又有些不確定,因為這確實像他的想法。

顧浮替傅硯擦幹頭髮,轉身去換自己的衣服。

她將衣服一件件腕掉,腕到最後隻剩一件抹胸,纔想起如今的傅硯並非是她所熟悉的那個,便轉頭看了眼。

——坐在椅子上的傅硯早早就別開了頭,沒有看她。

顧浮輕笑,回過頭繼續換衣服。

顧浮換了一件對襟短衫,下襬沒有收進裙子裏,因此衣領敞得很開。

顧浮將頭髮全部梳起的時候,傅硯能看到她頸側靠近肩膀的位置與頸後有許多紅痕跟齒印,曖昧地沒入衣領之中。

“是不是看著有些嚇人?”顧浮透過鏡子對上傅硯的視線,告訴他:“你咬的”